当乾尘再次回到“感叹号”上时,整个人的状态简直就是春风得意人蹄急,一路小跑笑成花。知道的人,都以为乾尘有喜,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乾尘傻了。
欣沫看到乾尘是以这个样子归来,眉头一皱,嘴角一扬,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到乾尘满脸堆笑,真的不知道该放心好,还是不放心好。
说不放心吧,自己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并且四肢健全,不算脑子的话,人也还算完整;说放心吧,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点过满脸红光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总不可能直接问,你脑子有没有冻坏啊?这着实有点不合适吧。
如果脑子只是轻微冻坏,被那么一问,一刺激,或许病情又加重了,那可如何是好,这个责任实在担负不起,也没办法向白云交代。
如果不问吧,自己也实在过不去,毕竟乾尘刚才像只猴子一样,在冰山面前跳着别扭的广场舞,还说自己有痔病什么的。这有病还是得提早医治,治晚了或许就落下病根了。
乾尘看了看欣沫不说话,流露出奇怪的表情,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于是问道:“沫沫你好奇怪哦,怎么是这副表情,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脏东西脸上是没有,公子,你没事吧?”
“我吗?我没事啊,好的很嘞。”
“真的没事?”欣沫又不好挑明了问,如果乾尘能够自己坦白那就更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吗?”
“哦哦,那没事就好。”
“沫沫,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事?”
“没事啊。”
“哦,好的,没事就好。”
……
这九转十八弯的对话简直了,只能庆幸“感叹号”配备了能量护罩,在这冰天雪地的冰海之中,能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了。
虽然这是一段毫无营养的对话,但乾尘还是难以掩饰喜悦的心情,从储物手环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绿色立方体,给欣沫看。
“沫沫,你猜,这是啥?”
“薄荷刨冰?”
“宾狗,猜对了!”乾尘就喜欢干这种事情,卖弄学识,是自己最大的兴趣爱好。
欣沫也表现出极为惊讶的样子,随口一猜,竟然中了,于是继续说道:“应该很好吃吧。”
其实内心的独白是这样的:这一定就是极致冰嘛,这里哪来的薄荷。没办法,好久没哄乾尘开心了,有时自己间歇性的装傻充愣,还是需要的,毕竟不能让自家公子的病情继续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