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说过王血随机在王室其中一人身上出现,你怎么就确定到我这一辈,王血就一定在我身上呢?”
岁聿肯定道:“我问过那位狐仙,他说了,这一辈的人就是你。”
香如故还是摇头:
“不可能……老狐仙也有不准的时候啊!弟弟出生时母亲抱弟弟回海霞天,他还说过我弟弟活不到八岁呢!”
她眼睛黯淡下来,小声道:
“也许我的天赋真能把这只簪子修起来,但是也有可能只是修一个簪子而已。”
“听闻昆仑镜是魔尊费尽心机才拼好的,修复一事容不得半点差错,我要是真修坏了,我……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岁聿握住她的肩膀,稍稍俯身看着她:
“出了事情我担着。”
香如故对上他坚定的视线,心中一震。
岁聿直直看着她:“殿下,一件事情如果你认定了自己做不成,那就永远做不成。”
“你知道吗?就在几个月前,我还只是一个废物。”
面对香如故惊讶的眼神,岁聿坦荡道:“没错,就是一个废物。”
“遭人污蔑,叛逃宗门。
为了活下去我拼尽全力,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一次次在我面前重伤倒下,被迫接受原以为相爱的人,其实没那么喜欢自己的事实。”
岁聿自嘲一笑:
“或许几个月前的我都想不到,现在我竟然能和魔尊分庭抗礼。”
他垂眸,松开香如故的肩膀:
“所以你看,一切皆有可能。”
“殿下,我不逼你,明日我再过来一趟,倘若那时你还不愿意,我就派人将你送回北疆。”
“可是你要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当终日因婚姻大事不被自己决定,害怕北疆王一句话把你送出去和亲,而感到惶惶不安的公主,还是当把决策权握在自己手里,手握重权,统领北疆的王。”
香如故呆在原地。
岁聿出门,顺手把门关上。
候在门口已久的关揽忙跟上前:
“阁主,成了吗?。”
岁聿抬头看阴沉天空,叹息道:
“不知道,先去魔宫吧。”
关揽点头:
“好,我去备车。”
晏回负手,站在大殿前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岁聿。
岁聿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周身杀伐气息浓重,气场是从前从未有过的锋凛锐利。
晏微神情复杂,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岁聿打招呼道:“尊主,师姐。”
晏微细细打量他一番,涩声开口道:
“你变了很多。”
岁聿淡笑:“战场上待久了,难免身上有些杀气,过几天就好了。”
晏微定定看他:“岁聿,太勉强自己会很累。”
岁聿无奈失笑:“师姐,不过一月不见而已,怎么突然这样说?”
晏回打断他们的聊天:“先说正事,叙旧留到晚上再谈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