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悠然在厨房晃悠半天也没有打下手的打算,直接被爸妈以碍事的名由打发出去,今天她也不知道金衫会来,想想自己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刚才稍微撇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也能大概判断出来是正事。
好不容易等到那边紧巴巴的气氛见缓,禹悠然才装模作样慢慢踱步过去,一副什么也不想知道的样子,金衫已经适应这些略微复杂的人际关系了,她可不想在他跟周佑卿两个人说工作或学业的问题时候没眼力见的凑过去当“灯泡”。
这段时间禹悠然没少听许慧畅担心金衫身体健康的话,她最近到没接过有危险系数的任务,一有时间就去医院给金衫送送饭什么的,金衫恨不得天天感动的抱着她哭,精神压力和身体硬扛着让金衫着实体验了一把初入社会的苦。
周佑卿先一步看见挪着步子过来的禹悠然,习惯性的伸着手等她走到自己身边,等她到了能触碰到的范围马上就能把她揽的更近,没有任何想秀的成分,纯粹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肢体接触,本来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谁在都一样。
禹悠然更是大大方方的径直走过去贴着周佑卿站在他身边,最开始的那点腼腆早去见鬼了,她的手也没垂在身边当摆设,习以为常的搭在周佑卿肩膀上,还顺手捏了两下,平常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照样喜欢这么干,美其名曰为专属的肩部按摩。
原本是个挺正常的情侣之间的小动作,在对上金衫意义不明的眼神后禹悠然还是选择收敛动作,干咳了两声在周佑卿旁边站的比兵还直,就是嘴上不饶人还不忘逗弄逗弄他:
“我说这位老哥,您怎么天天一副印堂发黑的样子,打起精神来啊,不然怎么为人民服务?”
金衫不服气想顶回去,在抬头看见眼前两个人下意识的亲昵动作终于还是张张嘴说不出一个回怼的字,他能听出来禹悠然是有意要来中间缓和一下气氛的,但这场合让他开玩笑实在是难为人。
其实金衫在这种时候都会尤其佩服禹悠然,讨喜的性格和长相让她享受尽了周围人的偏爱,几乎很少能看见她处理不好的人际关系,干脆直爽从不扭捏这一点金衫觉得就算自己也得再学上几年。
所以他对周佑卿喜欢她这件事从来都是震惊大于意外,震惊是因为感觉完全不可能的两个人真的会走在一起,不意外是因为对禹悠然有好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思来想去的金衫只撂下一个放松的笑就跑去厨房找理由离开客厅,这下轮到禹悠然在原地瞪眼了,没有臆想中的拌嘴,甚至反问句都没有,难不成他脑子被累傻了?
禹悠然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会金衫的背影,手又回到周佑卿的肩膀,连拍带摇的询问:
“他怎么了?不会是真的压力过大丧失语言系统了吧,还是就不想搭理我?”
“有心情管别人的话先管管自己吧,上次说要看的书都看了?说好有时间一起去图书馆的事不记得了?”
周佑卿笑笑,拉着张望个不停的禹悠然坐在旁边,故意绕了个话果然引起禹悠然强烈的情绪,眉毛吓的都要竖起来了,甩着手就要推开他:
“我的天,大好的日子能不提这个吗,你成心让我吃不下饭是吧!”
“不是你说要我监督你的吗,提醒不到位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周佑卿摘下眼镜后冲着变得愁眉苦脸的禹悠然眨眨眼,看着还有点无辜,他这样完全不像是个作风凌厉的老师,就算有意要监督,那点面对爱人的情绪也藏不住,连说出的话都软了很多,表情更是无不透露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