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听着苏清欢酣畅淋漓的话,座中人都忍不住摩挲起了自己的酒杯。
这些句子就像是有魔力似的,让人心潮澎湃不已,让人忍不住想要一饮而尽这杯中物。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当结句响彻咸亨殿的上空时,座中人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就连抱着挑刺的心态去听的林甫之,也在心底不由赞叹了一句好诗。
“何须苏爱卿以五花马、千金裘来换酒。来人,把本宫的翡翠鹦鹉杯拿来。晓谕各地,见此酒杯,即须以酒奉上,不得贻误。”
“谢圣后!”苏清欢朗声道。
“另外,今日的彩头亦一并归苏爱卿,拓跋皇子、拓跋公主可有异议?”
“一块玉佩听得一首好诗,这买卖不错。”拓跋明珠说道。
“苏大人的诗豪迈淋漓,飞雪叹服。”
“拓跋公主青春年少,就已文采过人,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写出苏卿今日这样的诗来!”
拓跋飞雪摇了摇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恐怕飞雪今生也无望写出这样的诗来了。”
“噢?何以见得。”
“苏大人这诗不饰雕琢,如果单去看这诗的用字、或者单独摘出诗中的某一句子,似乎只是普通。但整诗却一片豪情流露,如火焰喷薄而出,不可抑止。
恐怕这诗无人可学,一学便俗。比如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些句子,其他人如果只是如雕虫一般,字斟句酌去学他用字,终究会失了个中风骨。”
对于拓跋飞雪的夸赞,萧艳似乎非常满意。
不仅是对拓跋飞雪的夸赞,对于其他人的夸赞之词,萧艳似乎也极其热衷。旁敲侧击地一连问了好几个人的看法。
她似乎也很喜欢这种一座皆惊的感觉。
看着满脸骄傲的萧艳,苏清欢心想,若萧艳不是圣后,她也只是和自己年龄相差仿佛的姑娘。
宴会结束后,苏清欢拿着萧艳赏赐的翡翠杯,还有四件彩头,一件拓跋明珠的玉佩,一件拓跋飞雪的翡翠十八子手串,一件李殊眉的玉镯,一件萧艳的步摇,等在咸亨殿外。
“眉儿,还你!”苏清欢将玉镯递给了出来的李殊眉。
“苏兄果然说到做到!”李殊眉接过后将玉镯又带回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是!”
“只是我很好奇,若我今日不把玉镯作为彩头,你真不打算在宴会上作诗吗?”
“这个自然。”
李殊眉不解道:“可苏兄接下接待北魏使团这档子差事,不就是为了打压他们的气焰吗?”
苏清欢想了想:“并非如此。此次北魏使团来的时机蹊跷,我接下这档子事也是为了主动些。可北魏使团从来长安到现在未免太过顺利了些。北魏使团对自己的诉求只字不提,而有些人也未免太过安分了些。”
听着苏清欢的话,李殊眉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总觉得自己未来的夫君不仅能文能武,还处事冷静,自然开心些。”
夫君?苏清欢也眉开眼笑:
“那是,潇洒多金,文武双全,问天下几人似我风度翩翩。”
正在他自夸自擂时,拓跋飞雪一脸怪异的从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