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凝视着水晶棺中的男子,正如魏晟鋆所言,此人的确与楚倾城有着几分神似,只是看上去年纪稍长,此刻的容颜仿佛正值而立之年,透出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
她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不禁低语道:“莫非,他竟是西曼人?”
随即,她又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他与陆紫曦如此相像,又被陆娇用如此罕见的水晶棺细心养护,难道……他就是陆紫曦的生父?”
魏晟鋆闻言,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本王曾听闻,当年西曼的三皇子本是最有希望被立为太子的,然而他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老西曼王为此派出大量人力,搜寻了近一年的时间,却始终未能找到他的下落。无奈之下,一年后老西曼王立了七皇子为太子。而这位七皇子,与楚倾城正是同一个母妃所出。”
说到此处,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彼此心中都对这棺中男子背后的故事有了更深一层的猜测。
月泠轻叹道:“云梦山的布局真是深不可测,昔日大魏的太子出自云梦山之女,而今西曼的太子亦是云梦山血脉。真不知北雪家……”
魏晟鋆听出了她话中的忧虑,知道她又在为那位师兄操心,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他虽然明白月泠对明烨并无情意,但身为男子,他怎能看不出明烨对月泠的深情厚意?
尽管心中醋意横生,但他面上却丝毫不露,反而柔声安慰道:“月儿放心,你师兄的北雪家清清白白,北雪王只有一妻一子,绝无纷扰。”
月泠点了点头,感慨道:“身为皇帝,本就身不由己,若还要被身边至亲之人算计,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魏晟鋆闻言,心中一动。他没想到,世人皆羡慕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而他的月儿却看的如此透彻,对那位置上的人充满了怜悯。
如此看来,明烨无法入得月儿的心,也是情理之中。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释然。
他含笑看着月泠,温柔地说道:“所以,一夫一妻才是对男子最好的保护。月儿大可放心,本王身边永远只有你,绝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月泠愣了愣,真不知这人脑子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忽然说到这个上面去了。
然而,她望着魏晟鋆那真挚的眼神,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两人交谈之际,水晶棺内却悄然发生了变化。那流动着的红光逐渐消散,男子的面色也再次变得灰白。
然而,尽管面色有所变化,但他的肌肉和皮肤状态却比之前明显好转,显得更加饱满和有弹性。
月泠心中不禁暗自思量,刚刚那血煞莫非是滋养了这个男人?
她看向外间,看着那些阴木上的货架,心中涌起一阵疑惑:难道这些血煞都是为了滋养这个男人而存在的?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那只吃货貂又从水晶棺上窜到了魏晟鋆的脚边。它一如既往地咬着魏晟鋆的裤脚,试图往外拖。
这次,月泠和魏晟鋆都瞬间心领神会,明白了吃货貂的意图。
这只傻貂,竟然是想让魏晟鋆继续将外面那些骨瓷中的血煞放入水晶棺中,以滋养这个男人。
眼见外面的血煞数量庞大,竟有上百只之多,魏晟鋆心知若是一只只放入水晶棺中,恐怕要耗费一个时辰才能让棺中男子吸收完这些血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