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有点微喘。
卓阑还好,周墨刚才挥鞭子的时候太过用力,差点就扯到了腹部的伤口。
不过好在这地鼠死的快,再来那么几下,他说不定伤口真的会崩开。
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地鼠肥硕的身子慢慢消失,最后凝结成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子。
那只大地鼠活着的时候长的可丑了,没想到变成珠子还怪好看的,晶莹剔透,一点杂质都没有。
两人刚松了口气。
但显然是松的太早了。
周墨这个万年非洲大酋长的命,难得对上了他选方向时的那句话。
“这条倒好,多宽敞,多敞亮,肯定有很多地鼠。”
卓阑扭头看着周墨黑沉沉的脸:“满意了吗?够不够多?”
周墨:……
两人被一群地鼠围在了中间。
时间调回三分钟前。
卓阑刚把地上那颗透明的玻璃珠子揣兜里,周墨本来想把骨鞭收回去看一下自己的伤口是不是崩出血了。
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当着卓阑的面解开里面的衬衫,白色的纱布围了一圈又一圈。
上面干干净净,没有出血。
周墨松了口气,又把衣服扣子扣上了,嘴里还在叽里咕噜的念叨着:“还好没事,这可是小扶瀹帮我包扎的。”
卓阑:……
卓阑懒得管他,两人刚准备收拾收拾往前走,没迈开脚步呢,脚下的泥板路,一阵地动山摇。
两人都站不稳,连忙跑到我旁边的土柱子旁边扶着,勉强站稳了身子。
只不过卓阑右眼皮一直在跳,疯狂的跳,心脏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那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明显。
那种稀稀疏疏的声音,伴随着地动的声音,在本来就空旷的地洞里,显得越来越明显。
周墨也有些反应过来了,脸色黑沉,嘴里蹦出来一个脏字:“草!”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想要跑呢,四面八方的通道口,一阵嘈杂声,每个洞口里都跳出来各种各样的地鼠。
大只的小只的肥的胖的瘦的,各种各样长的千奇百怪。
密密麻麻的地鼠从洞口里面冲出来,目测大约有40来只。
卓阑and周墨:……
周墨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腹部的伤口,咬牙盯着那一只只地鼠:“我日你奶奶个腿的,之前说那么多次都不准,偏偏这次那么准!”
卓阑也沉默了。
这里的地鼠太多了。
偏偏这些地鼠将两人围在中间,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那一双双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看着他们俩。
嘴里还挂着可疑的口水,眼珠子慢慢从黑色变成红色,最前面领头的那只地鼠还兴奋的跳了一下。
俨然一副见到了食物的兴奋样。
这些地鼠长的各不相同,最后面那有三只是刚才他们见到的那种肥硕的大地鼠。
他们的排列顺序也非常整齐,大只的全部在后面,然后往前是越来越小,最奇怪的是,他们领头的是一只非常小的地鼠。
这只地鼠长的跟老鼠差不多大,身体小小的,但身上却挂着很多浓绿色的汁液。
那种液体非常浓稠,粘在它身上,伴随着他刚才往上跳动的动作,有一滴汁液从它身上甩下来。
那不明液体滚落到黄色的泥土地上的时候,瞬间把那泥土烫出了一个大口子。
像是被腐蚀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