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柯北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也许我们真的有些自恋。”

安然微微一愣，继而释然地笑了笑：“你不必这么想。自恋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机制，我们只是在尽力维护自己的形象。”

“可这背后隐藏的，难道不是对自我的逃避吗？”柯北的目光开始游离，似乎在思索着更深层的东西。他身体微微前倾，期待着来自安然的启发。

安然点点头，目光坚定：“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很多人都在用外表的光鲜来掩饰内心的脆弱。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吗？总是想要展示出最好的一面，生怕别人看到我们的不足。”

“可是，真正的勇敢难道不是面对自己的不足吗？”柯北像是在自言自语，眉头微微皱起，“我开始质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自己的内心。”

“了解自己并不意味着完美。”安然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宽慰，“我们每个人都是复杂的，有光辉也有阴影。面对这些，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成熟。”

柯北叹了口气，挪了挪坐姿，缓缓道：“我经历过不少事情，最终都归结于对自我的迷失。每当我看到别人对我的赞美，我就感觉到添加了一层虚幻的面具。”他顿了顿，眼神闪烁不定，“而当赞美消失时，我反而更加孤独。”

安然认真地听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理解。“你的感受我能理解。在这个社会里，大家都不愿意展现脆弱的一面。可是，不如直接面对呢？”

“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做到却很难。”柯北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我总怕一旦真实地暴露出自己的软弱，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状态，无法面对别人的眼光。”

“我们只需勇敢去尝试。”安然不顾柯北的顾虑，轻声说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透明和真实，而变得深厚。谁没有经历过低谷呢？这样，才能找到真正理解你的那个人。”

“也许你说得对，我会尝试去面对。”柯北的语调变得坚定，透出一丝新生的勇气。“我想我应该学会慢慢放下那些顾虑，学会在友情和感情中更加真实。”

安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就让我们一起勇敢吧，互相扶持，相信彼此。”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外面的冷风夹杂着夜的氛围涌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柯北转头看着门口，见一位面色忧愁的朋友走了进来，外面的寒风似乎也在他身上烙下了些许阴霾。

“程志，你怎么来了？”柯北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