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云见到这场景,已是吓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了。
但想到赵凡天白天的叮嘱,只好强自镇定,结结巴巴的说道:
“判,判官大人,我脸上的恶疾已经治好了,就不劳您费,费心了!”
那个判官脸色一变,斥道:
“你说不换就不换了?”
“你可知我为了找这三个美人,费了多少心血?”
“快挑一个!”
瑞云见这判官发火,吓得缩在墙角,抓住贺安和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
“我家相公不喜欢别的女人,你快走吧,我要喊人了!”
那个判官一听这话,愈发生气,一挥手。
瑞云也如贺安和一般,身体一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那判官将托盘放在地上,盯着瑞云,自言自语道:“凭什么?”
“我此生最恨你们这种人,明明一无是处,却有贤妻相伴。”
“一个勾栏出来的婊子,竟会对你这穷书生死心塌地,到底是为什么?”
“我陆判满腹诗书,对她那么好,却不得真心。”
“这些都是我从地府找来的淫妇,我倒要看看,你何本事,能让这些淫妇为你改弦更张!”
听着陆判的抱怨,赵凡天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地府判官不做,却跑到人间来做这整容大夫了。
长期被人戴绿帽,这货已经变态了,根本见不得别人两口子过的好。
无论是换头也好,还是换心也罢,都是想让别人跟他一样,尝到同床异梦的滋味。
赵凡天对这种人实在无语,既然过的不好,分手就是,却死死不愿放手,最终把自己搞得变态了。
不敢管自己媳妇,却跑外面欺负别人,拆散别人的姻缘,找心理平衡。
那个陆判在托盘上挑挑拣拣,终于挑出一个美人头,嘿嘿笑道:“这个不错,上一世和奸夫共谋,杀了亲夫,但长得确是红颜祸水,我倒要看看贺安和是否能不动心?”
说罢,拿着那颗人头走到床边,皱了皱眉头。
“我本来想先让贺安和那个不识趣的家伙,体验一下被枕边人背叛的滋味,你这勾栏出来的烂货却也敢拒绝我,那我就先让你尝一下身边人变心的痛楚。”
“先让你多活几天,我去地府找一颗狼心狗肺,给你家相公换上,我倒要看看你能否还如这般死心塌地!”
说完,那个陆判将美人首级重新放回托盘,双手捧着托盘,便要回地府。
谁知异变陡然发生,只见他身后的衣柜突然被人悄悄推开,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条短棍。
房屋狭小,那短棍的长度恰好可以够得到陆判的脑袋。
随即,那条手臂抡起,短棍正打在陆判的脑袋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陆判脑袋上升腾起一片烟雾,手里的托盘也扔了出去,三颗头颅在地上骨碌碌的乱滚起来。
不过这陆判到底是地府正职官吏,不像白九那般不堪,虽然脑瓜嗡嗡的,但还是下意识的要向后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