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似的，两方没人说话。

过了大约有两分钟，周小溪不想等了，她喊潘玉：“我们走吧！”

潘玉走过来跟在她后面，两人往门口走。

“等等。”

出声的是王贵芝，她一张脸彻底沉了下来，“周小溪，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

“你弟弟被关了，你怎么好意思看着？”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让你帮忙，推三阻四的，怎么，好吃好喝的把你养大，现在出名了，家就不要了？”

“你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今天我告诉你，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周小溪勾了下唇角，冷呵一声，缓缓转过头，说话的声音低了几度：“好吃好喝的养大？”

“你说的好吃好喝的养大是小时候只给我吃一口饭，还是周小志把我推进河里后，任由我自生自灭？”

问完，她歪头轻笑：“我一直觉得是我运气好，老天不收我，我才长大的。”

周小溪说的这些事，王贵芝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不是亲生的，她当然不会对她有多好。

能给她口饭就很不错了。

“可我把你养大了呀？你长这么大，吃穿，上学，哪一样不花钱？”王贵芝一点没觉得自己错了，“家里五个孩子，我和你爸又没有文化，不省着日子还能过吗？”

周小溪忽然好累，为什么要掰扯这些呢？

小时候的苦日子早就过去了。

她再抓着问也没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现在这样，一句句的反驳，说当初怎么怎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