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都是提前一天去排队的……”
这话题一起头,大家就都说起来,都是对那家菜肴的称赞。
白安然却忽然沮丧的摇了摇头:“只是前几天去的感觉实在不好啊!这不,正巧遇到那个流氓闹事了!”
苏宛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今天的白安然似乎话里有话。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她还是附和着问了一句:“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白安然摇摇头,心有余悸的说:“并未,就是吓了一跳,那地痞还带了不少人来,将一楼大堂全给砸了!而且态度还十分的嚣张!”
梁雨环听了脸色一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当真没有受伤吧?唉现在的人胆子怎么这么大啊,没有报官吗?
“不知道呀,后来我趁着消停那时候就走了。只是临走前似乎听到那个地痞说什么,姓徐的舅舅,我猜想他的舅舅应当很厉害吧!”
席间便有一个女孩儿忽然说:“再厉害也不能助纣为虐啊!而且姓徐?是刺史大人家的亲戚么?”
话音落另一个女子猛得站起来,焦急的说:“不是的!我家府上没有这么一个地痞!姐姐可莫要胡说!”
女儿家最注重的便是名节,所以她才这般着急。
那姑娘这话说出口也后悔了,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徐姐姐,是我说错话了!”
可她的话还是让不少人都听了进去,看向徐盈盈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徐盈盈急的一跺脚,她若不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安然姐姐!这地痞可还有什么特征或者说了什么话么?”
白安然皱着眉回想着说:“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人非常胖,脖子上戴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十个手指头上也戴着金戒指,哦对了!我记得他左边脸颊下头,有一个胎记!”
“胎记……”徐盈盈默默念了一句,记到心里头去了。
茶花会在午膳前便结束了,女眷们陆续离开,白安然单独留下了梁雨环。
俩人在朝夕园的小亭子里摆了一小桌。
白安然瞧出来今日梁玉环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名贵的料子,想着她应该在宫中过得不错。
有太后娘娘的照顾一定不会受了委屈去。
可她心里头还是微微有些担心,前世贤妃的眼神,实在太冰冷了。
白安然盛了一碗枸杞鸡汤放在梁雨环的面前,问:“你这几天在宫里头过得好吗?”
梁雨环双手接过,薄唇勾出一个笑容:“嗯,还可以!太后娘娘与我娘亲都信佛,我也习惯了,整日陪着娘娘抄抄佛经,听听佛理,倒也挺悠闲。怎么了?你担心我了?”
白安然不可置否。
“宫里头过着累身更累心,那,是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梁雨环望着她一愣,面前的女子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可刚才那一瞬间她就像一个经历了沧桑的花甲老人。
梁雨环垂下头,手指抚摸着碗边。
“宫里头规矩是很多,有时候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毕竟不是那里头的人,总觉得格格不入……”
她声音有一丝苦涩,白安然听着心里头不忍,安慰道:“慢慢就会过去了。”
梁雨环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眼眶就红了。
“没事,我已经去无可去了,现在也未尝不好……”
她没地方可去了?难道她的家人都不在世了?
白安然心里头暗暗的想着,梁雨环也没有再往下说,食过午膳她便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