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护法修身养心了一阵子自然要从出江湖兴风作浪,可惜他这条小鱼在大海里翻不出浪花,故而只能乖乖的送上门,寻求合作。
虽是寻求合作,护法善神架子不到,左右跟着大法师,架子十足的登了门。
比起端架子,谁又能端过小神女,庄姜扬着下颌,眼神轻蔑至极,她当然是瞧不上小串串的,尤其是一个小串串还敢自诩为神的使者,真够臭不要脸的。
说起来莫容与也是冤枉,他乃正正经经的华夏后人,虽然是喝牛奶吃面包长大的,可他人在国外心在国内,否则也不会装神弄鬼,远的不说,就说他这一手装神弄鬼的本事,也不是洋串串能学的会的。
“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莫容与面带微笑,颇有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味道,瞧瞧,不过一段时间他就把她的身份调查清楚了,他自然是洋洋得意的。
庄姜轻轻一哼,得意什么呢!她的来历凡人哪里知晓。
“这一面还是不见的好。”她冷笑一声,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
莫容与呵呵一笑,看向庄姜的目光带了几分包容,像一个长辈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毕竟他自认为对庄姜的来历一清二楚,自然是有资本来包容她的不驯。
“庄小姐难道不想将陈先生身体里的母子蛊驱走?”莫容与轻声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庄姜,他虽然知道了她的来历,可对于她从哪学来的一手画符的本事却也感到好奇。
庄姜轻轻挑眉:“怎么?你有办法?”
莫容与勾了勾唇角,露出了自得之色:“当然,我既然有办法找到母子蛊,自然也有办法将它从陈先生的身体里驱走。”
庄姜“呵”了一声,真有办法你还会寻过来,把她当三岁孩子骗不成?
莫容与见庄姜露出冷嘲的神色,不由抿了抿唇:“庄小姐不信我?”
庄姜抬手一指:“信与不信你该问的是他。”
莫容与顺着庄姜的手看了陈敏一眼,下一瞬便调回了视线,陈敏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他身上要是没有那个恶咒,不知都要死过多少回了。
想到在庄姜手上吃过的大亏,莫容与忍不住咬了咬牙,都说国内能人多,谁知道还真让他碰上了硬茬子,这一大跤摔的,可真让他终身难忘。
将交叠的放下,莫容与也不与庄姜兜圈子,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耍嘴皮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庄小姐想把陈先生身体里的母子蛊驱走,我同样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毕竟母子蛊长期寄养在他的身体里对他来说也是一件烦心事,虽然我很遗憾他放弃了为真神现身的机会,不过强人所难也不是我做事的准则。”莫容与淡声说道,这样道貌岸然的话他说出来丝毫不觉得脸红。
“基于我们都是抱着同一个目的,庄小姐不妨考虑一下化干戈为玉帛,你我联手,既能将陈先生体内的母子蛊取出,也能让原物归主。”
莫容与在那巧言令色,庄姜却是无动于衷,毕竟现在有求于人的又不是她。
“怎么?庄小姐不愿意?”莫容与见庄姜久久不语,终于端不住架子了,眉头微微一皱,变了脸。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跟这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才能找到媒介嘛!庄姜自然是乐意的,可架子不能倒,总不能让他得意了去就是。
微垂着眼眸,庄姜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之后抬眼看向了陈敏,似乎是在衡量双方合作的可能性。
过了好一会,她将茶杯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后,才淡淡的开口:“你要怎么取走他寄养在他身体里的母子蛊?”
庄姜发现这个小串串一直称“鬼赤蛇”为母子蛊,这说明他不是不知晓“鬼赤蛇”的来历,就是她看走了眼,陈敏身体里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鬼赤蛇”,但她自认为见多识广,决计不肯承认自己有看走眼的一天。
她一开口,莫容与便笑了,姿态显出了几分从容,甚至饶有兴致的把庄姜打量了一个遍,她可真白啊!而且鲜嫩多汁,莫容与想起了他一直很喜欢的水晶包,一口咬下去汁水横飞,就是不知道这位庄小姐是不是也那样鲜美。
莫容与心思微微一动,下一瞬便将这种可笑的念头驱赶走,轻声道:“我可以带陈先生到真神的所居地,庄小姐则要解开他身上的恶咒,到时候我会将母子蛊引出,庄小姐以为如何?”
当然不如何,跟着他走不就是羊落虎口嘛!陈敏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否决,庄姜便颔首应允,她对莫容与口中的“真神”生出了几分好奇心,她原本以为这不过是莫容与在装神弄鬼,可观他提及“真神”时的神色倒让她辨出了几分真伪,毕竟这种神色她在太多的信徒脸上看见过,那份庄重敬畏之色是做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