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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之二贴秋膘(2/2)
“老房(棺材)用的着上好的弓弦吗?”好吃痣在嘴角跳了跳,筷子一挑,一块凝了油珠、欲滴不滴的肉片失守了。
“兄台可有上好的白马尾做弓弦?”童迩世夹起一块蜷曲恰到好处的羊肉片,放进对方的碟子里。
那人呼哧呼哧哈着热气吃了一番,从西装里掏出手绢擦擦干净的嘴角,仿佛扳回一城:“上好的白马尾没有,蹇驴倒是-”侧头努嘴买个关子。
铁炙子上能吃的肉片片都飞到那人碟子里,那人歪嘴一笑:“蹇驴倒是一根毛也不肯出。哎!”油亮的皮鞋上多了一个脚印。
“这暴脾气,来来,你过来,咱说道说道。”自己却拖过凳子贴近童迩世坐了,又把肉、碟、料挪过去:“温南江!”端起酒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童迩世的筷子抖了起来,几乎拿不住,生怕被看出来,赶紧放下,又哆哆端起酒,面南遥祝,一口干了。
“给我烤肉,来来来!”温南江一点也不客气。
“在下一介乡野草莽,自有红袖为温教授洗手羹汤。”童迩世目光扫过温南江衬了领撑的领子和修剪圆润的指甲,被伺候惯的主。
“给不给烤?”温南江凑得更近了,膝盖都碰上了。
“不给!”蹬鼻子上脸不是吗,即便是“他”安排的上线,童迩世也有说不的权利。
“真的不给?”温南江还是没一点正经样子,膝盖又撞了下,“不给,哼!”
童迩世的靴子上也多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坐对面去!”童迩世忍了笑,开始往铁炙子上放肉。
温南江毫不避讳拿起童迩世的酒杯添满:“添酒回灯重开宴。”皱着眉,一口干,亮杯底,酒气上冲当即催红脸颊。
一杯山葡萄酒递到了忙活的童迩世唇边,就着温南江的手,还是有一线酒液洒落,沿着下颚洇红了汗津津的脖颈。
两人围坐,铁桶中大块松木燃地噼噼剥剥,双膝相抵,吃喝间皮鞋和靴子你来我往,各自多了许多脚印。
不得管顾,相见如故已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