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敢碰他的孕痣……疏朗至少想到了八种死法。
可这个人是他未来的雄主。
疏朗不知道杜伏波是真要现在就办了他,还是像以往那样只是逗弄他。
孕痣被雄主揉搓着,身上心上全没了主见,难以抑制的情动和发自内心的渴望甚至逼得他湿润了眼眶,他把脸埋进杜伏波的头发里,颤声恳求着,“大人,大人……伏波大人。”
难以想象,这是那个带着八百壮士毁星灭族的名将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杜伏波声音有些暗哑。
疏朗能感到体内的激素开始分泌,他已经控制不住身体,轻轻颤抖着,原始的本能逐渐侵袭着他的思维。
“大人……要我伺候吗?”
杜伏波双手又揉搓了一会儿,懊丧的狠狠咬住疏朗的脖子,磨了磨牙,然后猛地放开面前的疏朗,转过身跌坐在沙发里,暗自压下欲/火。粗重的喘息渐渐平静,他按动按钮,周围巨大的遮光板慢慢升起,舒适的放映室里洒下午后安静的暖阳。
疏朗站在那低着头,身体还在轻颤,他没有拭去眼角的泪水,他知道杜伏波喜欢他乖顺脆弱的样子,这是所有雄子的秉性。
聪明的雌性知道怎样博得雄主的喜爱。
一个雄性一生中可以有几十上百甚至几百的雌侍,可一个雌性一生一般来说只能有一个雄主,只有讨好的雌侍,没有迁就的雄主。
人类无法理解虫族雌性渴望雄性到了何等变态的程度,动物的本能让雌性面对雄性时如飞蛾扑火,不惜一切,有时甚至包括生命。
无法得到雄性抚慰的雌性,一生都处在渴求雄性的挣扎中,即使有药物的压制,即使有仿真手段,可仍然无法代替真正的雄性,这让原始虫族成为宇宙间最积极上进的种族,各行各业的雌性奋发拼搏,渴望通过更高的军功、财富、地位,争取获得雄性的青睐。
而始终无法得到雄性的普通人,长期的克制使人失控或者发狂,这种情况在军队中尤其普遍,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帝国不断的发动侵略战争,因为在没有强效药物压制的年代,发泄雌性/病态疯狂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戮。
即使在研发出“强制激素抑止剂”的今天,雌性依然饱受本能的驱使,渴望、追逐甚至崇拜雄性。而且从种族的存续发展角度,帝国也不建议雌性长期使用激素抑止剂。
一生中,如果能得到一位雄主的宠幸,当然要顺着他,要讨他欢心,匍匐在他的脚下,虔诚的侍奉他,这些,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是绝大多数雌性的心声。
即使出身世家不愁婚配,可作为一名雌性,疏朗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例外。
疏朗无疑是个顶聪明的雌性,在雄主面前,绝不因自己是少将而矜持,也不因自己的战功而骄傲,而且疏朗觉得,如果这个雄主是杜伏波,他的伏小做低和柔顺体贴除了本能以外,还多了一分心甘情愿。
“疏朗过来。”杜伏波平复了呼吸,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大人又罚我吗?”疏朗跪下来膝行一步,把头轻轻靠在杜伏波的大腿上,小声笑起来,“每次都这样。”
杜伏波没再去撩拨疏朗,他抬手轻轻摸着疏朗脖子上的几处吻痕和牙印,“等下个月认主了,就不罚你了……”,未尽之意,不言自明。
虫族由于“雄性至上”的社会结构和雄性大量娶雌的现实,导致虫族自古就没有雄雌对等的婚礼传统,如果硬要说类似人类结婚的仪式,雌君雌侍的认主仪式勉强算是个结婚仪式,但认主仪式并不是必须要举行的仪式,举不举行,全凭雄性的意愿。
一般虫族结婚都是事实婚姻,没有仪式婚姻。婚姻的媒介是一根雌环,雌环不仅具有基因识别、生物锁定和远程处罚功能,而且能够连接虫族核心数据处理中心。
领取雌环后,由雄性亲自给雌性带上雌环,并用雄性生物波启动,雌雄双方的个人数据立刻上传,这一对雄雌就在虫族星云核心数据处理中心和虫族中央数据信息库中确定了事实婚姻关系,雌性的财产转移和雄性的主权登记也同步完成。
疏家是大族,杜家主动提出要给疏朗在杜伏波成年礼上办个认主礼,在如今虫族中,已经算是很隆重的结婚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