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过程是十分惨烈的。
“叫你小子不接我们电话!”“一个个的全关机你牛逼大发了!”“交出苏苏联系方式可饶你不死!”“拍电影是不是特好玩啊?”“……”诸如此类,把隔壁教室的同学也都吸引了过来。
安望君在人群里探出个头,喊的撕心裂肺:“别拍照啊,传出去丢的是B大的脸,是我们金融系的脸啊啊啊啊啊……”
上课时,梳着爆炸头十分潮气的高数老师顷刻间写了整整一黑板演算:“我们来点几个同学做一下这几道题哈。”
立马所有人一秒内危襟正坐集体低头,生怕老师喊到自己。
高数老师瞅着花名册:“嗯……对,安望君!”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全班突然一阵爆笑,教室里瞬间充满了幸灾乐祸叫你作死的空气。
老师十分困惑,重复一遍:“安望君来没来啊?”
小安子眼泪汪汪地站起,同学们清楚地看见高数老师藏在黑框眼镜后的小眼睛诡异地亮了。
老师猛拍高数书:“还真是我们学校去拍电影的那个啊!嗯,不错不错,挺一表人才的!”
又是一阵口哨声和起哄声,安望君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正好,赶紧上黑板给同学们好好看看,以后可就只能在电视上看了。”
安望君忙摆手:“不不不,这就不用了……”
高数老师一脸小孩子听话别淘气的和蔼微笑:“别谦虚嘛,来,正好把这几道微分方程解一下。”
接下来的课程,老师也依旧想着法儿的点安望君名,美其名曰让同学们都认识一下,没想到我们金融系这男演员的产出比率有点高,下一篇论投资与非期望值回报的相关关系的论文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等等云云……
终于又熬到了下课,此时的安望君觉得,还是下课有意思,下课即使有一帮同学的□□压榨,也比老师的精神压迫好。
“原来在B哒B里,望崽问假如林导找我们拍电影的事,是真的。”熊茂一脸空巢老人回忆激情人生一样的沧桑。
邱颖一巴掌呼过他脑袋:“是找望崽拍电影,不是找“我们”拍电影。”
酒瓶底十分哀怨:“以后望崽就是大家的望崽了,儿子终究是要长大的……”
等等,安望君比你高一个头,哪里像是你家儿子?
女同学抱出一大坨写真集:“望崽能帮我们向KT组合要签名吗?”
班长十分郑重地拍拍安望君的肩:“好好加油,常回娘家看看。”
……谁说同学们不是精神压榨了!
紧接着,安望君又被辅导员拎去办公室,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额不是,是从不忘初心聊到继续前进,安望君就差没把自己的小胸脯拍烂了,保证自己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也不乱搞男男关系,学业上精益求精,工作上再接再厉。在学校忘记自己是小鲜肉,在片场不忘自己是B大人。
安望君就差立下军令状的态度让辅导员十分满意,直言真是一个不骄不躁还才貌双全的好学生,组织不会忘记你的。
“那我之前因为拍戏请假,有些课程的点名,可以删掉吗?”安望君闪着星星眼blingbling地问辅导员。
辅导员也笑得比山花还灿烂:“没门。”
操劳一日,身心俱疲地安望君终于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家,想到家里还有老哥在暗无天日地在论文里挣扎,血条就快掉到零的安望君还不忘去卤菜店,捎了两只烧鸡。
“我回来啦!”安望君推开家里大门。
客厅灯火通明,苏爸苏妈杀气腾腾地坐在沙发上。
他哥抱着个小枕头跪在地上。
安望君吓得烧鸡当场就掉了。
苏妈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苏爸一边安抚他一边骂苏扬:“你小子今晚就在这里跪着!别起来了!”回头看向已经吓傻了的安望君:“明天我和你去找你们那导演,你还未成年,签的合约不算数,我们去退了。”
安望君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抖如筛糠,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
苏妈妈当场眼泪就下来了:“苏扬进去了就算了,我们管不着他了。你怎么也能被拉扯进去啊,我们说好了要好好照顾你,这……我怎么对得起你爸妈啊……”
瞬间,安望君眼泪也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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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陈年往事要逐渐揭开覆满灰尘的面纱,所幸我们小安子有好好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