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殷杰隐隐觉得有点理亏……一开始想灌醉蒋亿的是他吧大概，蒋亿虽然也是想灌醉他但毕竟人家可没动手动脚的。

“所以……你没看出来我选择来酒吧的意思？”关殷杰说话时甚至刻意扯了扯领口。

蒋亿内心OS：“这种那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啊而且你这样讲话刻意往那方面带你要我怎么想啊大哥！”

所以他选择一脸无辜地看着关殷杰来掩饰自己内心十万个woc难不成这真是聊斋的想法奔腾而过。

“所以……要做吗？”

蒋亿好像明白关殷杰的直奔主题是什么了……这未免也太直奔主题了一点吧！

蒋亿总觉得关殷杰现在的状态不太正常，按从前的套路，关殷杰应该总是嫌弃他这个人毫无情趣才对。

从前蒋亿总是被关殷杰吐槽为什么每次情到浓时都不能按照剧本发展，非得做一些出戏的事儿说一些出戏的话才算。所以后来蒋亿尽量每次都努力让气氛维持下去而不说什么“开始吗？”这类的话。

虽然总是因为忍不住收效甚微。

蒋亿悚然，关殷杰这是转性了吗？明明几年前还在嫌弃他说话总是不顾及气氛，现在就这样例行公事一样的气氛他都能忍受？

果然，进入社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蒋亿默默咽了口唾沫，把自己从蚕茧里剥出来。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不对，他们明明什么也不是，做完了只会让关系更尴尬。

可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地想亲近床上的那个人，这一副青春时的装扮，实在是勾得蒋亿完全装不下去正人君子。

“那……我真的开始了？你……带东西了吗？”蒋亿小心翼翼地，不得不说，他一直对两个人初出茅庐时的流血事件心有余悸。

关殷杰准备的如此周全，一下午换了装束交待了Nok，不可能在这临门一脚上出什么差错。

“别磨叽，我费了一下午的功夫就等这五分钟，就算没带东西，你也得给我现场整出来替代品。”

“那你疼了一定要说……还有啊……我几乎四五年没有真刀实枪地那啥过了……所以……”蒋亿犹犹豫豫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飞快，急躁地显而易见。

“我懂我懂，三分钟也算，就算只有一秒也是我自找的，您老就放心大胆地闭嘴干活儿行不行？我这倒贴的也没想着让你负责……woc疼！”纵是关殷杰处在下位，那种主导者的气势却是一点没削弱。

反倒是蒋亿，像是触了雷一样迅速地抽回了手指，不断地摸着关殷杰的背安抚着：“我看要不算了吧……我不知道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但应该也挺久了吧……咱不勉强，你说你这是怎么了今天非要……”

“蒋亿！我再说一遍！老子今天费这么大劲不是想听你说心疼我的！你真的知道心疼我的话早八百年前干什么去了！你特么真的这么尊重我的话五年前干什么去了！一提这个我就窝火，本来是想和……和个屁！干完你的活儿滚蛋吧，不想干也不强求，妈的老子跪在这等你来一场……真是疯了！”

关殷杰捶着床吼着，末了又很是愤怒地喘了两口气。

蒋亿这下是发现了，关殷杰不是不对劲，而是有点失心疯。

当年关殷杰死活要去做药代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到，这个人那副小天使脾气今后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

社会……让他这么疲惫吗？即便他现在做起了他喜欢的记者，也不能让他变成大学时的样子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吗？

明明自己也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心态像是找到了归属一样一天比一天平和淡定。怎么？虽然走了点弯路，可是关殷杰现在也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啊？怎么这脾气大到了这份上？

蒋亿想不明白，决定专心致志开拓手下几年未曾触碰的脆弱地带。

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但是和关殷杰分开后却并没有动想和什么人在一起的心思。

想……也只是想一些反柏拉图爱情的事情罢了。

蒋亿算是看明白了，关殷杰今天不疼上一遭心里不痛快，心里再怎么心疼，也还是想遂了关殷杰的意。

他知道这个人一向是只要心里舒坦，身上怎样都无所谓的。

第一次不也就是这样被“献祭”的吗？尽管那时候的关殷杰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就是了。

蒋亿自己也咬着牙关，狠命向前推送着。眼看着关殷杰一直抓着床单颤抖着的手指和发丝，十分崩溃地一推到底。

在这事上，长痛不如短痛，这是他俩之前就达成的共识。

深入的过程不过十几秒，蒋亿扶着关殷杰背脊的手掌就变得通湿，看来这一次是疼的紧了。

仿佛完成了任务一样的蒋亿动都不敢动，这时候也不怕关殷杰说他不看场合开口说话破坏气氛了。只顾着怜惜地抚着关殷杰汗涔涔的背，像顺什么大型动物的毛一样一遍又一遍从头捋到腰，自顾自地说着：

“‘其实我有想找过女生，但一方面吧……身边没有女生，另一方面也很害怕她们变成下一个肖潇吧……男生？得了吧，曾经沧海难为水是真的，性别一样的前提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谁也没你好……”

蒋亿觉得这样说可能又会被关殷杰怼，忙动作了起来，不管是疼也好还是爽快也好，只要能堵住关殷杰的嘴就好。

他不想听关殷杰在这句话上反驳他。

因为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忘了他，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