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里乙我,千净地安;
干净的三重水,清晰的像面镜子。
容颜邪魅的男子,扭曲着一张脸,心绪复杂的看着水中的画面。
水中的男子,挺着大肚子,手中握着身旁清冷男子的手,满脸微笑,一脸幸福……
两人手握手,心连心,漫步云端……
清风划过水面,幽静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一点一点的吹散了水中的镜像。
“氾……氾主,息息怒……”
青袍人颤抖着身躯,连忙下跪,一张似白无常般狰狞的老白脸,滴滴答答的淌着汗。
“废物!这是哪找来的垃圾玩意儿?”
茶天戏怒的提把剑,走上前就要砍了身前跪着的青袍人。
青袍人死死埋下头,额上黏腻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平滑的地面上:“氾氾主,这……这就是,就是三重水啊……”
茶天戏气得七窍生烟,抬起一脚就踹在青袍人的肩上:“你的意思就是,老子将来要给杄矢那厮生孩子?”
青袍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茶天戏一脚踹的从殿上的楼梯滚了下去……
在又宽又长的楼梯滚了五圈。
青袍人滚到了坚实的地上,尽管很疼,青袍人仍面色不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从始至终都没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丁点细碎的声音。
大殿上,一排排围绕在墙边的青袍人见情况不妙,高举青色的圆烛,齐齐跪下:“氾主息怒!”
茶天戏掀桌怒摔:“明日将杄矢那厮的人头,给我提来!”
滚下楼梯的青袍人连忙爬了起来,跪在大殿上,头死死磕在地上:
“氾……氾主主,弟兄们去九重天就,就,就会暴露……弟兄们的脸是遮不住的白啊……”
茶天戏捂着胸口,气的几欲吐血:“违令者,鬼窑伺候。”
大殿上的青袍人,愣时吓得心惊胆战,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滚下楼的青袍人连忙爬上楼梯,哭兮兮的抱住茶天戏的腿:“氾主,不……不不能啊!”
茶天戏提起剑,作势要砍下去:“给老子滚下去!老子意已决!”
青袍人看着寒光四射的宝剑,吓得当即连滚带爬的滚出殿外……
茶天戏转过身,剑一扔:“废物!”
滚出去的青袍人,胡乱抹了把额间汗,挺直轻颤的脊背,扯着嗓子,连忙朝着殿外吩咐道:
“氾主,说……说了,将,将杄矢的项上人头,提来,否则,鬼……鬼窑伺候。”
殿外密密麻麻的青袍人,迟疑了一会儿,双手高举燃烧的青烛,噗通一声跪下:“是!”
第一日,九重天;
“站住!”守门的神兵怒喝一声。
混杂人群中的青袍人,一身仙女装,手中端着果盘,顿住了脚步。
神兵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男是女?”
青袍人腼腆一笑:“男的。”
神兵皱眉,目光怪异的看着青袍人:“一个大男人,脸怎涂的比娘们儿还骚气?怎还穿件女人的衣裳?”
青袍人苦笑:“……”
神兵好心的让人抬了盆水:“洗洗,失了仪态,丢了九重天的颜面,吓着仙家,可有你苦头吃的。”
青袍人瞧着水中倒映的自己,瞅着渗人的白脸:“……”
神兵满脸不耐烦:“快点,误了时辰,我可不负责。”
青袍人挽着袖袍,使劲拧干帕子,还算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
神兵:“洗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