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一：“咳咳，我会不好意思的。里面还有我光着屁股在爬的照片，你不许笑话我，不然就惩罚你！”

殷玄拿过相册，胡乱答应下来，“好，我努力保持欣赏的态度，轻易不会笑的，不然我就老老实实接受惩罚，反正你也不可能逼我吃照片。”

叶天一别有深意道，“当然不可能逼着阿玄吃照片。”只是吃些别的东西罢了。

殷玄不知道叶天一现在做任务是向自己一样半路借用身体还是一开始就转世成为叶天一。如果是前者，这本相册便可以弥补一些自己错过的叶天一的成长。

自己上一世做夜天的师父，也是从他十几岁才开始的，并没有接触到夜天完整的童年。所以小时候的叶天一是不是会很活泼调皮呢？还是聪明可爱的小大人？

他小心翼翼翻开相册，看到第一张就不可抑制笑倒在沙发上。

“唔，咳咳，这是你多大的时候？”

照片是乱序放的，第一张并不是婴儿时期的叶天一，而是看着五六岁大小的精致男孩，精致男孩叶天一还扎了双马尾，别了粉红发卡。

“拿出来看吧，后面有日期，应该是爸妈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将我打扮成女孩那次照的。”叶天一扭头看天空：“咳咳，过了一年我就自己剃了光头。”

“那个时候你才五岁半啊，所以当家的你六岁半就已经有反抗精神了吗？你真棒！”殷玄抱着他，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接着靠在叶天一怀里继续看。

“这是几岁？”

“六岁吧，第一次戴红领巾。”

“这个呢？带着小黄帽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小叶同学。”殷玄揉了揉叶天一的脸：“真没想到叶老大也有这么有爱心的时候，都被拍下来了，你老师有没有夸奖你啊。”

“这个嘛，其实是我为了写日记找人拍的，为了等这个老奶奶出现，我等了好久，还热得中暑了。”叶天一想想还是觉得有些惭愧的，“那之后我就没有扶过老奶奶过马路，不过阿玄如果喜欢有爱心的男人的话，我愿意每天出去扶一次的！”

“你先想想你去扶，老奶奶肯不肯跟你走吧。”殷玄也是惭愧中，他并不是什么有爱心的人。

“找到了，开裆裤照片，看着不小了，交代吧，什么时候照的？”

叶老大很委屈，“我还是个宝宝，我怎么知道。”

殷玄对着撒娇的叶天一翻了个白眼，拿出照片看后面的日期，这是两岁零两个月的叶天一。小叶天一稍显费力得抬起一只脚踩在黑白相间的足球上，两腿之间被打上了一只小黄鸭的马赛克，更加显眼了。

“叶老大现在还喜欢踢球吗？”

“投资了俱乐部，挺挣钱的。”

“怎么不自己踢？”

“因为比起来踢球，我更喜欢踢人。犯规太多次，他们都不和我一起踢了。”叶天一说起来还觉得十分委屈，“我可是主力，可厉害了。”

“你这是被人踢出队了？”殷玄想想还有些好笑，“是他们不识货。”

叶天一勾唇：“嗯，阿玄识货，捡到我这么厉害的射手。我可是，一射一个准！”

殷玄拍掉叶天一不老实的手，“你再这样，我就只留下你射门的脚，将你的手给剁了。”

叶天一顿时老实起来。

“这张合照怎么回事？全班就你没有穿校服。”殷玄揪着叶天一的耳朵，像是揪着不争气的儿砸，“你这么叛逆得吗？才五年级就不听话了。”

叶天一：“班主任也没穿。”

殷玄：“我是问你为什么没有穿，不是问谁没有穿，你是不是调皮了？”

“嗯。”叶天一乖乖认错，“我和同学打架。”

殷玄揪着他耳朵更狠，“你是不是打输了？那人是谁，后来打回来没有？”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打输，就是那小子校服脏了还不肯换，我怕老师问，借给他了，还被罚站了半个小时。”

殷玄松手，“没打输就好，继续保持。”

叶天一一愣，紧紧抱住殷玄，“阿玄，我不是你的学生，我是你的爱人。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可以保护你。从今以后，我想只为你打架。”

殷玄：“傻话，你替我打了，我就该打你了。”

叶天一：“随时欢迎阿玄赐教！”

殷玄：“比起打你，我更好奇你小时候有没有被人打过屁股。”

叶天一表情一僵，殷玄没有忽视，继续翻相册，下一页就看到一张照片。小男孩撅着屁股，一边拍自己的屁股，一边扭头扮鬼脸。

殷玄：“哟，叶老大这时候起码七岁了吧。”

“少不更事，少不更事。”

“照片里面你看起来很开心，还是在草地上，远处还有河流。你当时做什么呢？”

“春游的时候，跟爸爸闹着玩。”

“看得出来你父母很爱你。”殷玄抱住叶天一，他知道叶天一已经没有父母了，但比起从前，这一世叶天一度过的童年还是很幸福的，总算没有什么遗憾。

比起叶天一的父亲会跟孩子嬉闹，叶天一的妈妈会给他梳妆打扮，自己这个师父做得委实刻板不负责任。

“对，他们很爱我，阿玄也很爱我对吗？”

“嗯，我也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