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位面官是什么？”面对殷玄的问题，夜天有些茫然。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系统功能是什么？”

“它叫666, 做主角或者逆袭成为主角才算完成任务。”

“666？你确定是666？”殷玄很吃惊, 难道顾清歌的系统被收回后给了夜天吗？可能夜天原本是反派，应该不会被选择成为主角系统的拥有者啊。

“嗯。”夜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殷玄系统是顾清歌给自己的。夜天不傻, 猜出来在自己之前, 顾清歌就是那个能让殷玄“丢心”的人。曾经的情敌也是情敌！绝对不说他的名字！

“那你这个世界的任务怎么完成的？”殷玄十分怀疑夜天说谎。

夜天：“当然我选择成为尹锡伦会更容易完成任务, 但那样就不能和阿玄在一起了。所以我成了叶天一, 但任务完成需要我成为这个世界最有钱最有权的人。”

“那不是我吗？”难道不是我最有钱吗？

“夫妻财产是平等的。”夜天话尾一转接着道：“但因我在床上压制阿玄一成, 任务算是完成了。”

殷玄：“……”他觉得夜天是在找理由不让自己反攻。

“位面官是听命于主神, 游离于各个世界维护世界秩序的人。主神之下只有十二位, 他们的权力远远大于宿主, 即便是主角系统的拥有者，所得的便利也比不上位面官。此前我只知道有位面官的存在, 却不知道如何成为位面官, 因为位面官的职位有限，数万年都没有听闻要选新人的消息。这一次主神不分系统等级给了所有宿主机会, 我想试一试。”

“那我可以帮你吗？”

“恐怕不行。你老实告诉我，这个系统你是如何得到的？”

“我, 我――”夜天眼神乱飘了一会儿，抱住殷玄语气委屈：“师尊我错了。”

都叫师尊了, 估计是真的来路不正。

殷玄拍了拍他的背, 叹了口气安慰他, “说吧，我不生气。”

夜天：“玄天秘境重启后，我进入其中发现了顾清歌和鬼王擎御。顾清歌将师尊的心脏夺了回来交给我，其中便包括这个系统。借由系统，我才能找到师尊，虽然要做一些任务且不能与师尊相认，我也是高兴的。”

“顾清歌？”殷玄的拳头咔咔作响，“你竟然敢要他给的东西！”

“可那是师尊你的心脏，我如何拒绝？”夜天神情受伤，“师尊的心脏，也算是他的东西吗？”

“我――”殷玄没有理由生夜天的气，只是懊恼当初识人不清，“心脏是我当初输掉的，不怪你。”

夜天：“你们认识多久了？我想听真话。”

殷玄：“两万多年吧。”两万年，因为经历几十个世界的人生，顾清歌却总有机会刷一波存在感，提醒殷玄那段“羞辱”的经历。

“原来那么久，他应该也很喜欢师尊吧，竟然一直留着师尊的东西。”夜天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他害怕，怎么算他和殷玄相识的不足两百年时光都比不上他们的两万年。

“呵呵。”别的事情殷玄不好说，但喜欢自己这件事，殷玄觉得全宇宙的人都有可能喜欢自己，唯独顾清歌那个人渣是不会的。

“他怎么和你说的？”

夜天警惕：“他让我来找师尊，还说把他说的惨一些，这样你会高兴。”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你放心吧，我和他只有仇怨，没有感情。”殷玄停顿了一下，“况且真正的666已经被主神收回，你手里的这一个，应该只是一个复制品。我现在还活着是一个意外，他绝不可能未卜先知，再成全你来找我，从一开始给你这个系统就是为了利用你罢了。”

复制品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几十个世界同时崩塌绝对和顾清歌脱不了关系。

以顾清歌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位面官考核的事情，却从不主动联系夜天提醒，恐怕一开始就当夜天当做了替死鬼。

“我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我害他被困秘境一百年，他还帮我，一定有所图谋。幸好师尊你还活着，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没有怨言。”

“你没有怨言我却忍不了。”殷玄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我能竞争成功成为位面官，就可以找到顾清歌。但恐怕我们必须要暂时分开，你愿意吗？”

“不愿意。”

“很快，我会去找你的。”

“不愿意。”

“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了。”

“不愿意。”

“我爱你。”

“不愿――我也爱师尊。”夜天：“别管他了，我只想和师尊在一起。”

“好。”殷玄只是担心顾清歌真的将麻烦引到他们两人身上。他们一个拿着克隆的主角系统，一个是能力没有完全被收回的bug，真的被主神查到了，少不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