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胭心中一动,她忽然有种预感,薛平义身上还有谜团。
“他又是怎么会的呢?造船涉及到的诸多技术,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
“老大他不是普通人呗。”孟昶很是机灵,听出了谢胭言语中的
试探之意,没有正面回答。
谢胭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也不再发问。但是在心中,对于薛平义,她又再度有了新的猜测与怀疑。
……
珽东王府的书房之内,珽东王正坐在书案之上看着海图,他的对面坐着两位属臣,其中之一正是西乡越盛。
“启禀王爷,属下带着猎犬在城中盘查了数日,一直没有抓到可疑人士。”西乡越盛率先报告,“或许我们可以加大搜查的力度。”
珽东王没有抬头,“总是要给陈钊一个面子,省得他向朝廷说些不该说的东西。”他伸出手敲了敲桌子,“再说那两个人,至少有一个本王心中有点数。”
“王爷是指,薛平义?”另一个属臣问道。
“刘成啊,你倒告诉本王,除了薛平义还有谁?”珽东王冷笑一声,“到底是草莽,一条喂不熟的狗。”说到最后,语带阴狠,直欲将人大卸八块。那次他不谨慎,误让薛平义看到了自己在写的东西,虽然薛平义表现得什么都没看到,可是珽东王还是怀疑上了他。
刘成和西乡越盛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就算薛平义没有反叛之心,珽东王本来也是打算等他坐大就收了他的。
说到底,争权夺利这种事,本来也是你死我活。
“不过那另一个人,就很值得推敲啦。”珽东王抬起头,眉头紧锁,“西乡,你的人和她交过手,说她是个女子,而且功夫不赖?”
西乡点头,“不错,是个功夫很好的女子,而且薛平义很重视她。最后带着她一起离开而不是抛下她。”
“那个粗人倒也知道怜香惜玉,”珽东王冷笑一声,“她的功夫,你看得出来吗?”
西乡摇摇头。珽东王知道西乡越盛是个武痴,他在的时候,就把的各派武学研究个透彻。来到大秦之后,更是沉醉于武学之中,因此在武学一道见识广博。他都不知道的武功,可能真的是小门小户吧。
薛平义夜探他的书房,想必是看到了自己的作战计划吧。
“王爷,那之前的作战方案……”刘成问道。
“先按兵不动吧,”珽东王不耐烦地挥挥手,跟薛平义打交道这几年,他深觉对方虽然年纪不大,却老奸巨猾,本来就是想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的,偏偏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那几乎就没有可能打败他了。最头疼的不是作战计划作废,而是打草惊蛇,这条蛇已经有了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