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怎么了?”
高邑大笑,走到崔禧身前问道,“你的腿怎么伤了?小两口还真越来越有夫妻样了哈哈哈哈!”
“谁跟他是小两口!”崔禧呛声。
高邑困惑地摸了摸脑袋,问后面跟上来的齐恕,“怎么她又生气了?”
齐恕脸色也阴沉着,没有回
答。
不过高邑倒是自己注意到了崔禧绑在齐恕腿上的大衣,又多嘴一句,“你把她衣服抢了?可别跟我说她的腿也是你打伤的。”
齐恕顿住脚,头也不回地回答一声后继续往前走,“我没抢她衣服。”
没反驳第二句,看来崔禧那丫头的腿还真是他弄伤的。
高邑驱马走在他身旁,啧啧有声,“大哥你这可够厉害的,还真把她打伤了?”
齐恕抬头看了眼前面走路还有些不顺畅的崔禧,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说,你这”
高邑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有点儿进展,你怎么就大哥,要我说,你是真不懂女人。要换了我,不出半个月,保证把崔禧这丫头给收服了,保管是服服帖帖。”
齐恕偏头瞥过去一眼,“闭嘴。”
不过高邑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齐恕也发觉自己好像确实是有些太不解风情了。要不哪天他也去像陈庆请教一番?听说陈庆在讨好姑娘方面可有一手。
后话如何切不论。
至少这一晚,齐恕没能睡进温暖的马车里去。
崔禧上了马车就把马车厢的车门一关,门闩一插,任齐
恕在外面说什么她也不开。
而齐恕因为之前把崔禧的腿打伤了,也觉心中有愧,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更不好意思责骂,强逼崔禧开门。
于是这天晚上,全军所有的副将都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统帅被关在自己的马车外面的窘状。
齐恕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望他们这边瞟过一眼,副将们赶紧调开视线,交头接耳大声讨论起军队事务来了。
齐恕冷了冷脸色,放弃了进马车睡觉的想法。
“高邑!”齐恕喊道。
高邑嘿嘿走过去,“怎么样?进不去了?哈哈哈哈!”
“闭嘴。”齐恕清了清嗓子,“今晚多铺一张床。”
“哎。”
高邑听了这话,回身打个呼哨。
那帮副将仍然在假装看不见齐恕被拒之门外,仰着脑袋谈论今晚的月色真好。
“这帮家伙。”高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瞄准了军需官的脑袋,狠狠丢过去。
那石头砸在军需官的头盔上,还弹飞出去好几尺。
军需官孙伍捂着脑袋回过头来。
高邑骂道,“没长耳朵呢!赶紧回去多弄副铺盖来!”
“嗯?”孙伍脑袋瓜转的快,偏偏情商不怎么高,“今晚王爷要跟我们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