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漓江就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划痕的脸,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划痕长而狰狞的把一张脸分成无数半,甚至有几条从眼睛上划过,看得出当时的惊心动魄。
元丞相见此心下胆寒,不知是何人竟这般心狠手辣,“小友受苦了,是我唐突了,不知小友是被何人伤成这样?”
漓江又戴回了面具,这才缓缓开口:
“不知丞相大人可还记得先皇登基之时发生过的事情?”
元丞相一听就陷入了回忆,先皇在位时间不长,只是二十年左右,他登基之时自己还是一介小小的侍郎,根本就不能卷入权力中心,因此对于当时的事情也只是耳闻并不知其中真相。
不过当时慕家是确确实实的卷在里面,一直为先皇保驾护航,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荣耀,依稀间记得当年先皇是把其他兄弟都给关
押皇陵了,好像听别人说起过只有二皇子一家被慕家给屠杀,只因为当时慕家得先皇信任,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元丞相看向漓江一副吃惊的表情:“你,你是,先皇那会儿二皇子的什么人?”
漓江对着元丞相颔首:“丞相大人果然聪慧,在下确实是二皇子的后人,我乃二皇子的嫡次子,当时被慕家人给伤了脸后在死士的护卫下逃脱了出来,一直苟且偷生到现在。”
元丞相立马警觉起来:“你既然是二皇子的后人,那么你究竟想干什么?”看来真是与虎谋皮了,元丞相心里暗悔。
“丞相大人不必惊慌,我此次出来并不是谋朝篡位,而是只要手刃当年的仇敌即可,毕竟我手里也没有兵力,再者我成为这样一个人怎么有可能登高位?”
漓江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诉说着自己的事情。
元丞相一听也是,距离先皇登基之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有异动早就被发现了,不过他很快想到慕家的下场。
“慕家不是已经得到惩罚了吗?你为什么还没有离开?”
元丞相眯了眯眼睛,差点就被忽悠了过去。
漓江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当年杀害我一家的凶手并不只是慕家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
说到这里漓江恨恨的咬牙,把一个仇恨之人恰当的表现出来。
元丞相一听,“哦,不知还有谁?”
漓江看了元丞相一眼,又端起桌上凉透了的茶杯晃了晃放了下去并没有说话。
元丞相见此赶紧叫人进来续茶,他和漓江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漓江这才慢慢说道:
“当年我家与慕家无冤无仇,根本就没有一丝交集,都是那个小人在慕家跟前进说
谗言,不然我家也不会遭到慕家毒手!”
元丞相一听,当下追问:“谁?是谁?”
漓江咬牙切齿:“还不是江明渠那个小人!”
元丞相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况,记忆中江明渠确实有几次出入了慕家,此后竟是再也没有和慕家有所交集,这样一说来也是件怪事。
原本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被漓江一带入,元丞相自然而然的就会把自己记忆里的一些事情深想了一下,自己总不会骗自己,所以更加坚定了元丞相相信漓江所说的话。
漓江也只是玩了一个套论而已,一旦你告诉这个人一件他原本就知道一点皮毛的事情,你再接着似是而非的往深处提一提,他就会顺着你提的方向自行脑补,并且深信不疑,这就是心理暗示。
想到这里元丞相对于漓江的身份不再怀疑,他看向漓江:“那么小友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江大人了?”
元丞相也不再伏低做小,现在是他们二人互相利用罢了。
漓江颔首,“我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扳倒那个小人罢了。”
元丞相思索了片刻,“小友的意思是只要把江明渠扳倒就可以了?”这件事虽然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比起谋朝篡位还是要简单许多。
“在下一介不全之人,不求什么光宗耀祖之类的,但求祖上蒙冤得解,死后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祖了。”
一句话对上了元丞相一直以来的心坎儿,因此很快就引起了共鸣,元丞相伸手拍了拍漓江的肩膀:
“小友也是飘零之人呢,你放心,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等天大的冤情,自会为小友你伸冤的。”
漓江当下对着元丞相感激道:“只要丞相大人能让江明渠那小人落败不得安好,那么,在下不屈愿为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