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礼见韩平的一举一动不似作伪,心下才暗自长舒一口气。不过,为侄儿报仇的想法,却没有就此断绝。
一码归一码,我杀你儿子可以,但你害我侄儿不行!!!
心中思虑间,只听韩平继续问道:“前几日,险些将老夫烧死的那把火呢?可别说,也与你萧家无关!!!”
杀子都可以不认,还指望我承认放火?
你老糊涂了吧?
“没有!无论中书令你信任与否,那把火都与我萧家无关!”
萧思礼态度肯定的摇头,而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中书令,恕萧某直言。你我两家同殿称臣,所为者,不过江山社稷稳定,黎民百姓安康。即便偶尔有些矛盾,也是君子之争,犯不着动用那些下作手段。”
说到这里,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若您执意认为是我萧家所为,还望拿出证据。萧某自然……。”
不等他把话说完,韩平已经冷笑出声:“证据?若有证据,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老夫说话?萧思礼,你莫要以为你萧家势大,便能为所欲为。我韩家也不是吃素的!!!”
一番话充满了威胁意味。
可萧思礼却从中听出了别样味道,那就是于则成做事干净,对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
念及至此,萧思礼更无顾忌:“中书令,我萧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萧某说不是萧家作为,就不是萧家作为!若你再纠缠不清,说不得萧某就让你尝尝萧家的利害!!!”
萧思礼说的铿锵有力,心中也已经盘算清楚。只要打消了老贼的怀疑,自己未来的报仇大计,也将变得更加简单。
甚至,可以有那么一些肆无忌惮。
只要做的干净,任谁都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当然,也包括面前这位,未来的苦主!
韩平面对萧思礼的辩驳久久无言,眉毛几乎要拧到了一起。
足足过了半晌,韩平才长叹一声:“哎!也罢!或许真的是韩某想错了!”
说罢,再不复刚才的气势,身形变得佝偻,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萧思礼将对方变化尽收眼底,心中难免鄙夷:老糊涂,还想跟我斗?
只听韩平沙哑着嗓子说道:“萧思礼,明人不说暗话。对于你侄儿的死,有没有怀疑过是老夫所为?”
萧思礼闻言,一张脸立即阴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杀气。
韩平见此,又长叹一声:“难怪,也难怪你会有如此想法。”
说话间,就从袖笼里抽出一支信封:“你看看这个。”
在萧思礼伸手接过信封的同时,只听韩平继续说道:“老夫接到敬文被害的消息后,就猜想过去的种种,是否有人在暗中布局,故意挑起你我俩家的矛盾。所以,当即命令下人,在暗处搜集证据。”
说到这里,他指着萧思礼抽出的书信:“上面所记录的,足以说明一切。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再去查访。”
此时,萧思礼已经看完书信内容,脸色几经变换。最终,满是诧异的的看向韩平。
韩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到了吧,有些人不老实,躲在暗中做手脚,想踩着你我两家上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