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起的真早，这么早就早起出来锻炼了，不像他那个孙子，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起来，好吃懒做不锻炼，懒成猪了。

在姜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大爷又突然想到：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没一点儿印象呢？奇怪奇怪……他没有多想，困意袭来，他又慢悠悠眯上了眼睛。

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零星几个都是出来晨练的。天空泛起鱼肚白，路上的车慢慢多了起来，都是上班族。赶在早高峰之前上路。

姜凡搓了搓手揣进口袋，呼出的尽是白雾，突然天上慢悠悠撒下一大片雪花，他垂着眸子往前走着，雪花落在他浓密的长睫上，乌黑的头发上，没及时融化的雪花和乌发黑白辉映，像是镶了雪钻闪闪发光的雪精灵。

姜凡呆呆地抬头望天，下雪了……

他只知道出来的话，可以不把麻烦带给收留他的人，但是对自己将要去哪却没有一个完全的计划，而且他没有手机！联系不到自己的朋友，还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朋友，如果有的话，不管他去找哪个朋友，他都会给朋友带来不幸的吧。

姜凡只是穿上衣服就出来了，没有钱，没有身份证，哪里也去不了。他在外面瞎逛，吹了会风，冷静了下来，他记得回方邢越家的路，他并没有走远，理智让他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实在不行，就回去？不不不，不行。姜凡烦躁踢飞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子，继续往前面走。

一辆车和低着头的他擦肩而过，齐烨霖坐在副驾瞥了一眼戴着口罩帽子逆着风雪行走的行人，又收回了目光。

“齐哥，就在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加速。”

方文清有些为难：“马上就到了，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下雪了路上会滑，再加速就不安全了。”

“嗯。”齐烨霖倚着后背的座椅，揉了揉自己蹦蹦直跳的太阳穴。

……

方邢越昨晚睡得有点晚，睡不着又去看睡着的姜凡，想到他穿着自己不合身的衣服，又给他买了两套合身的衣服还有鞋子，准备今天白天带他出门逛街买些日用品。

现在人在他这，他的机会也挺大的，喜欢就要争取，当年因为他的犹豫不决导致两人错过，他后悔了好多年。

当年被他妈发现他喜欢的人是个男生还是邻居家的小孩，为了阻止一切，他搬走了，他连再见都没有和当年的姜凡说一声。他自以为藏的很好，却没有瞒过大人，小时候无法反抗命运，只能被迫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