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宝,你去哪呢,外面热的很。”白阿婆手里都是东西,没来得及拦他,只高声喊着。
“我去玩~”牛家宝的声音快速的远去。
白阿婆望着西沉的太阳,只来得及喊了一句:记得回家吃饭。
至于牛家宝有没有记住,有没有听见,那就不得而知了。
家中大门敞开,牛千山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正准备进来的阿娘,双眼一亮:“阿娘,你这是摆摊回来啊,卖什么东西啊,凉茶啊,怎么不去卖家里的皮子。”
家中还有不少的皮子没有卖出去,阿娘怎么就知道卖凉茶,那东西能卖几个钱!
白阿婆闻言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咋回来了,城里的铺子谁在打理?”
那铺子可是花钱租赁的,每个月都要不少银子,要是一天没开门,白阿婆就心疼得不行。
“我把铺子关了,阿娘,我打算以后就在村口摆摊了。”牛千山一想到刚刚进村时看到的人流,内心火热。
要知道他在城里,一个月下来,铺子里都没见过这么多人。
“什么!!!”白阿婆嗓门瞬间提高,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拉着儿子的手就想劝他改变主意:“儿啊,听阿娘说,这村子里的生意不是什么长久的,说不定哪天就黄了,你在城里开铺子才有前途啊。”
村子里是因为发现了金矿才有人过来的,等官府将金子挖完了,人就走光了。
哪像城里的铺子,只要好好经营下去,能长长久久的,要是再赚钱银子,将铺子买下来,以后传给儿孙,都是产业啊。
但牛千山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他现在满心都是村里那巨大的人流量。
要知道在城里的铺子,已经好几个月都没赚到钱了,最近还赔了不少银子出去,再这么下去,别说开铺子了,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阿娘,铺子我已经退了。”牛千山挣脱开白阿婆的手,去骡车上将东西一件件的搬下来。
屋里钱氏也跟着出来,只不过脸色很臭,看见白阿婆连招呼都懒得打。
将骡车里的东西往屋子里搬。
白阿婆见儿子是铁了心的,儿媳妇又是这个样子,气的胸口疼,索性懒得再理,将自己摆摊的东西放好,径直走进屋子里。
堂屋,牛宝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摇来摇去。
牛宝儿今年十三岁了,长得人高马大,大概是吃得好,白白胖胖,脸上肉嘟嘟的,肚子上还能清晰的看见游泳圈。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锦缎,脸上带着傲居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来的纨绔公子哥儿。
“宝儿也回来啦,最近瘦了点,是不是你阿爹没给你买肉吃,晚上阿奶给你做好吃的啊。”虽说现在白阿婆天天照顾牛家宝,但对于大孙儿牛宝儿,那还是最为喜爱的。
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
“阿奶,我最近减肥呢,不吃肉。”牛宝儿又喝了口茶,手里的扇子使劲的摇了摇。
这鬼天气,热死了,也不知道阿爹阿娘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城里不待,非要跑乡下来。
这里到处都是土,脏的要命,院子里还养了这么多兔子,到处都是兔子粑粑,臭死了。
“阿奶。”牛春喜从房间出来,看见白阿婆也打了声招呼,但并不亲热。
她今年十岁了,长相清秀,但皮肤白净,说话细声细气,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裳,头发乌黑,还簪着一根细细的金簪,跟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白阿婆虽不喜欢孙女,但也不至于苛待,再加上牛春喜争气,小小年纪就已经被城里的富户看上,等过了及笄就会上门迎娶。
“春喜啊,你快歇着,这外面太阳大,别晒黑了。”白阿婆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