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主仰慕地注视着萧宴,惊叹不已:“隔空打人啊!真是不可思议!”
她亲眼见证,坐在轮椅上的萧宴未曾移动分毫,仅是轻轻一挥衣袖,那股无形的力量便精确无误地落在了萧瑾的脸上。
“你居然敢打我?”
萧瑾难以置信地瞪着萧宴,声音颤抖,“我要去告诉父王!”
萧宴只是冷笑:“没用的东西!”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告状的小把戏。”
平阳县主嘲弄道,语气中满是不屑,“萧瑾啊萧瑾,你也就这点本事,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沐家二姑娘,很快便是我的妻子,你的大嫂。”
萧宴的脸上寒霜密布,“长嫂如母,若你将来不知尊敬于她,我不介意代替父王,亲自教你如何做弟弟。”
萧瑾咬紧牙关,内心充满了屈辱与不甘。
他深知,在武艺上,自己远不及萧宴那般心狠手辣,对所谓的兄弟情感毫不在意。
幼时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时的萧宴,面对他的恶作剧,总能轻易躲过,甚至反将他推进冰冷刺骨的池塘。
若非父亲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从那一刻起,萧瑾便对萧宴怀揣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恐惧,因为他知道,萧宴骨子里藏着的是近乎疯狂的狠厉。
最终,萧瑾只能跺脚离开,丢下一句“你等着瞧”,仓皇逃离了这尴尬的场景。
随着他的离去,周围的少年男女们互相对视一眼,连忙跟随其后。
平阳县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角色。”
“你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
沐舒窈轻轻摆弄着手中的红梅枝,话语间含着些许探究,“有什么旧仇旧恨吗?”
与平阳县主多年的交往,使得沐舒窈对她豁达的性格了如指掌,她深知这位好友为人豪迈大气,又极具正义感,对待事情往往是非分明,不含糊。
然而,身为深闺中的一抹温婉倩影,她与那声名在外的萧瑾,究竟会有何等交集?
阳光穿透疏密有致的梅林,斑驳地洒在平阳县主微蹙的眉宇之间,她不以为意地翻了翻眼眸,最终并未给出任何回答。
“天璇,替我推到那株含苞待放的黄梅树下吧。”
话语间,她轻抬手指,指向了不远处那一抹嫩黄。
天璇闻言,动作敏捷而又小心地推动着轮椅,将萧宴缓缓带到了树旁,随后遵循主人的另一道指令,灵巧地攀上了梅树。
此时此刻,平阳县主方才靠近了沐舒窈,压低声音,唇边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那未来的婶婶,她竟然不顾一切地跑到祖母跟前,提出那般荒谬的亲事。”
言至此,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与嘲讽。
沐舒窈闻言,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向你提亲?这……她是否太过盲目了?”
提及萧瑾,这位缙王府的三公子,虽地位显赫却无一技傍身,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
在他的两位兄长的光环下,显得更为暗淡:长兄萧宴,不仅武艺超群,在军中功勋卓著,更因卓越贡献而获封爵位,其辉煌成就耀眼而不可触及;
次弟萧瑜,则与萧瑾截然不同,他心向学术,清心寡欲,仿佛浊流中的一股清泉,坚守自我于污秽复杂的宗室斗争之外。
而萧瑾,却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斗鸡走狗、眠花宿柳,种种劣迹让他声名狼藉,几近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