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涵的眉头微仄,恰似春日里被微风拂动的柳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突然有了想反驳梁博文对生活的态度。不过,她还是话音轻柔地说着:“其实,你说的这些,估计就是心理压力给你施的障眼法,让你有了错觉。您在外面漂泊,看似潇洒自由,可静下心想想,又能真正收获些什么呢?”并不认同梁博文对生活有的态度,甚至没有接受她已经成家的事实。
然而,梁博文似乎并不认同她的看法,神色中带着一丝倔强,语气也少带执拗地回应着:“你让我在这儿安安静静地待会儿吧!你的想法,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呀!我也想过了,既然违背了大家的想法,又有了顺其自然地妥协,何不当做乘众人之美呢!”简短地话语如同一堵无形地墙,把她那些到了嘴边,却改了想法的话语都收了起来。她还是默默地选择了尊重自己的意愿,即使心里还有满满地担忧与牵挂,可眼神中已经不再流露出无奈,和哪怕有过的淡然地怅惘。
吴玉涵本想不再讨论说的这个话题,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声音轻柔却带着关切的说着:“表姐,您总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考虑,可实际上,这些正暴露了你过度关注自我的一面。你是不是没有足够地勇气,去直面和承担现实生活里那些不尽如人意的事呢?不然,你为什么会把那么多与感情有关的文字,密密麻麻地写在那本小小的记事本上呢?我也承认,我们都重视感情,我们也都在意构成感情统称的三种人间必不可少的情感,可是我觉得不尊重自己的感受,就会违背和亵渎感情的真正意义。你说情感是杯白开水,需要有懂的人,用灵魂去馔出它的灵魂。我理解了意思,我觉得不如馔成一杯热茶,温暖自己多一些,并不一定非得品味。”话语里带着几分对情感问题的质疑,可更多的,是对她对感情的分析和理解,也觉得不管哪种情感都应该像冬日里的暖茶,表面温度宜人,内里也是满满地温暖。
梁博文听到这话,端详了一会吴玉涵,居然难以置信这些话出于吴玉涵,反而觉得看更像来自陌生的人。她也可以理解吴玉涵的意思,不由得轻声问着:“吴玉涵,我的记事本不见了,是被你拿走了吧!”想到冷正敏只会给她放在远处,除非吴玉涵有意去动,或者放到了其他的地方。吴玉涵看着偶尔有车辆经过的公路,神情很是坦然自若,话音平和地说着:“没错,不仅我看了,我妈也看过了。我们当时也没避讳老吴同志。不过,老吴同志直皱眉头,他的神情好似山间缭绕的薄雾,带着几分思索。而且,还好像解释的和我们说“别看梁博文平时大大咧咧,可不是没心没肺的孩子,如果她想去做一件事情,也不可能不经过深思熟虑”,和我们本心的想法没什么区别,就是我们还是站在女性的角度考虑问题。”并没有直接说反对和不支持梁博文对人生和生活做的选择,可不难想象话语里带的关心和爱。
梁博文听了她说的话,心中就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了一起,也开始考虑如何面对这一切,还有已经面对的那些问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了迷茫,目光好像从高空中俯瞰远方,也宛如在茫茫大雾中迷失了方向的飞鸟,扑嗤着翅膀飞往传来同伴声音的方向。
梁博文也考虑着:“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认清感情的真面目,只是从更符合逻辑的角度考虑人生和生活这两个大课题。就像邹楚威对感情的认识,认为当一个人的感情被长时间压抑,表面上或许能渐渐变得平静,像一面波澜不惊的镜子,可内心深处又怎么可能真地对生活中的种种毫无感触,或者不会有想法呢?答案不言而喻,回答肯定不会是一句反问句。”
此刻,梁博文默默地注视着吴玉涵,因对生活感到无奈而试图隐藏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她那张藏不住心事的脸上。不过,她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将心中所有的烦闷和疲惫都随着这口气叹了出来,而且脸上也有了更为柔和地神情。她想到邹楚威对人生和生活的看法,还有对感情有的认识,觉得疲惫与无奈都是生活反射的一些影子,或许每个人早晚都会遇到,也会变成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梁博文想到她们讨论的话题,毕竟不是用尴尬就可以解读的一些问题,语气委婉地说着:“既然我们都明白,这么多复杂的想法,正是导致我们质问关于感情问题的原因,如今我们再追究这种状况的根源,或者你还会再说那些劝解我的话,我的回答即使符合你的心意,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也暂时关闭了一扇通往继续沟通问题的门,不想再多说关于感情的话题,也不愿再守一地去反思这个问题。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意识里的想法和真实的想法达成了统一,不由得眼神温柔地看向了冷正敏。
吴玉涵很用心地聆听了梁博文说的话语,如秋水般澄澈的双眸,自始至终都很冷静的往前看着,也觉得接受梁博文的脾气,还得先了解她的性情。此刻,她对梁博文的内心世界,有了更为深刻和透彻的理解与认识。然而,她还是感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从梁博文选择了调离工作岗位,选择了邹楚威,还有开始婚姻生活,就悄然地横亘在了她们两人之间,也像隔了一层薄如蝉翼却又难以穿透的轻纱。虽然,这层轻纱让她们的心境既熟悉又陌生,可亲近中还是隐藏着一道隔阂。这时,吴玉涵反而不欣赏梁博文有的诗意的语言,以及所有地抒情诗都会用的抒情手段,因为不相爱的两个人在寒冷的冬夜,即使近在咫尺,都不可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为此,她的心中涌起了淡淡地忧伤,可是想到她们聊的并非全是爱情的问题,反而觉得春天里第一片开放的花瓣,都会带着些许凄美。
吴玉涵对梁博文的话语还是充满了赞同,也想到梁家慧曾说过的话,她说:“我们并非把生活想得过于复杂,恰恰相反,我们就是在纷繁复杂,又如乱麻般的生活里生活,努力地探寻一条通往简单纯粹的人生道路。倘若我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都视而不见,都没有思索,不想着尝试改变,我们的生活便会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无论怎样奋力搅动,都难以泛起哪怕一丝微弱的涟漪。对于一个始终怀揣着梦想,坚持勇往直前的人来说,前行道路上是否会萌生出全新的思想,不说是不是至关重要,至少,单纯地意志坚定反倒可以起到最关键的作用。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在情感沟通,和付出的方式上,或许还存在着一些问题。或许不该再把你们女孩子,以及家里的男孩子们当作尚未长大,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来看待了。毕竟,你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思想,心中也各自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也都无时无刻地不在描绘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蓝图。不过,博文所选择的这条人生道路,看上去确实布满了荆棘,也充满了艰辛,好在她开始逐渐领悟到如何融入生活,为那些可能让人迷失方向的人生旅途做好了标记,也把可能出现在歧途的陷阱都做好了归类。”也想到了恰在此时,吴一凡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地说着:“所以说,在大多数情况下,像我们这样摸索生活的人,很难仅仅凭借自己的想法,就轻而易举地左右众多的思想。毕竟,生活的道路千条万条,每个人迈出的步伐,与选择的方向都不尽相同。那些已然逝去的日子,就如同我们身后留下的串串脚印,或深或浅,或直或弯,可这些脚印的深浅变化,会被描绘进生动鲜活的生活画卷,也会真实而细腻地描绘出每一个行走在人生道路上的姿势,或者是姿态。”想到他们说的这些话语,也并不亚于她必须得上的一堂如何步入社会的理论课题。
吴玉涵不禁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头许久的烦闷与困惑,一并随着这口气吐出体外。她看着眼前这条被青山温柔环抱的道路,感受着清晨的微风带来的丝丝缕缕的凉意,轻柔地拂过她的脸庞,撩动着她的发丝,好像大自然温柔地抚摸,觉得青山绿水都有了柔婉和温暖地风姿。她还是感受到了久违地宁静而美好的氛围,觉得踏上了一那通往清新与宁静的道路,而且只有在或蜿蜒,或坎坷的小道上,才能够寻找到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那份安宁与平和,寻找到一颗会躁动的心灵的归宿,就像漂泊的船只找到了温暖地港湾。
吴玉涵经过了几年的独立生活,已经看到了时光宛如潺潺的溪流,悄无声息地缓缓流转,从不曾为任何人停下过脚步。她也悠然地漫步在这条充满诗意的小道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同多变的故事情节,陪伴了她的成长,也有助于了他的成长。尽管她年纪尚轻,人生的旅程才刚刚起步,但内心深处却早已萌生出诸多深刻的感悟。这些感悟犹如诗人的才思泉涌,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心底流淌而出,不仅诉说着她对生活的热爱,对人生的思考,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也杜撰了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独白。
梁博文看到沿途的公交车穿梭而过,也看到了公交车缓缓地驶在公路上,或者稳稳当当地停到某个村庄村口的站牌跟前,像是一位历经旅途奔波的旅客,找到了短暂栖息的旅馆。而且,时隔了不久,吴玉涵就实落落地把车停在了他们的村头,一个专门停靠车辆的小广场上。
冷正敏从座椅背上起身,话音不紧不慢地说着:“博文,我们到家了呀!”从车窗窗口往外面看去。梁博文担心她着急下车,话音轻柔地回应着:“奶奶,我们已经到家了!”说着推开车门,迈步下了车,并且顺手关好了车门。
随后,她快步地走到了冷正敏的一侧,伸手拉开了车门,话音轻慢地说着:“奶奶,您稍坐一会,再下车吧!”认为老年人坐车容易晕车,车虽然停住了,也还是得缓和一下坐车带来的身体惯性,以及会出现的不适应。
吴玉涵下了车,从后备厢里取出了带的部分日常用品,肩从车上走下,他们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朝着梁博文的家一步步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静谧之中,享受着彼此陪伴的温馨时光,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唯有心灵的默契在空气中静静地流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为他们而静止。话音柔和地说着:“表姐,您扶着姥姥慢慢地走,我先走在前面了。”关起了后备厢,锁好了车门,把带的东西抱在怀里,走在了前面。
吴玉涵即使走在了前面,可并没有有多快,而且走着说着:“以后再回来,如果还是周末,我们还是都约约一起回来。如果你们都没有和我同路的,我就是有心去山上走走,姥姥和舅妈都会挡着我。有时候,他们即使不明说不许我去,我都觉得压抑呢!”话里带了难以掩饰的遗憾,还有深深地期待,可是期待的却是通过团聚享受更多地快乐和喜悦。她也想到了好久没有享受大家庭有的温馨,还有听到来自一个大家庭的欢声笑语,也渴望大家庭的温暖依然浓郁得好像散文家提到的冬日里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