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稍稍松开了一些,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眉清目秀,五官出众,轮廓柔和,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这是她与薛秽行唯一的儿子,在二十岁的时候,薛荏苒莫名的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就再也没有醒来。
她与薛秽行试尽了各种办法,也都没法将儿子唤醒。
然后,就一直这样了。
她以为,儿子再也醒不来了。
没想到,千年之后……
奇迹,竟然出现了!
她的儿子,醒来了!
“没错,我便是你的娘亲!”常仙姑神色激动,眼眶都红了,看着儿子,摸着儿子的脸颊,“你是不是……认不得娘亲了?”
少年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一根手指抬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轻缓:“我的脑海,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关系的!你沉睡太久!记不得,是正常的!”常仙姑万分激动地说道,“你能醒来,对娘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娘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这一天,娘等了千年,总算是等到你醒来了!”
说着,将儿子揉在怀中,紧紧地拥抱。
生怕,一松手,儿子就不见了。
在她眼中,满是热泪。
薛秽行也听说儿子醒来了,立刻赶了过来,就看到夫人与儿子在那里紧紧相拥。
走近了一些,他轻咳了一声,常仙姑才回过神,看向了他。
“秽行,苒儿醒了!”常仙姑一双眼眸晶亮晶亮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这么高兴过了。
薛秽行走了过来,端详了一下沉睡了千年、此刻已经醒来的儿子,脸上、眼中也不由浮现激动之色:“苒儿,你可记得我?”
薛荏苒摇头:“不记得。”
常仙姑赶忙解释:“苒儿沉睡太久,所有记忆,都丢失了。”
然后对儿子说:“他是你爹,快叫爹。”
薛荏苒迟疑了一下,然后唤道:“爹。”
薛秽行点头应答,很是兴奋:“我的好儿子,你总算醒来了,让爹我好好地看看。”
然后,对儿子一阵端详,一副喜上眉梢、如获至宝的样子:“过些天,咱们要办一次盛大的喜宴,以庆祝我儿的苏醒!哈哈哈哈!”
看着哈哈大笑的父亲,眼眶湿红、满眼欣喜的母亲,薛荏苒:“……”
寻安帝朝的皇宫。
“听说‘辉’的少主薛荏苒醒来了,过几天要办场喜宴,潞漓,你代表我们皇室,备份贺礼过去祝贺一下,以示我们寻安的友好之意。”
身穿金袍、头戴皇冠、面相温文尔雅的皇帝南宫培安对一旁的女儿南宫潞漓说。
南宫潞漓躬身:“是,父皇。”
几天之后。
南宫潞漓带着一支队伍,去了辉崖山。
参加了薛秽行举办的这场喜宴。
这场喜宴,很是盛大。
来了很多宾客。
热闹非凡。
姜潋枫混在了南宫潞漓的队伍之中,成功地混入了辉崖山。
“你怎么看着有点面生?”南宫潞漓莫名的瞥见了姜潋枫,觉得眼生得很。
这支队伍,是她的亲卫队,虽然不全认得,但,也不至于有眼生的感觉。
姜潋枫微微低头,道:“回公主,小的是临时调动过来的。”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南宫潞漓也没有多想,便没有再多问。
见南宫潞漓没有再盯着自己,姜潋枫不由缓缓地松了口气。
他此番来辉崖山,并不是为了参加喜宴,而是为了金神珠!
据他调查,金神珠藏在了辉崖山的“风旋秘境”里,听说薛秽行最近要举办喜宴,届时人多事杂,他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潜进来了。
本来,他是想通过入梦的方式,混进来的。
结果,他发现,辉崖山的结界太过强大,哪怕有人中了他的入梦术,他也没法通过梦境穿越过来!
这结界,阻挡了他的入侵!
真他妈可恶!
不得已,他只能亲自前往。
“欢迎潞漓公主!”
“公主能来,是我们辉崖山的荣幸!”
薛秽行携着夫人,亲自过来迎接南宫潞漓。
姜潋枫藏在队伍之中,淡淡地瞥了薛秽行一眼。
当然,他是伪装过的,用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脸。
南宫潞漓跟薛秽行、常仙姑寒暄了几句之后,转过头来,让随从人员将礼物献上,还点了姜潋枫:“你愣在那里干嘛?赶紧搬东西啊!”
姜潋枫:“……”
不情不愿地去搬东西,拿了礼物,在从薛秽行身边经过的时候,薛秽行的目光,盯落在了他身上。
“慢着!”
薛秽行忽然开口。
姜潋枫:???
尼玛!
这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