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不可!自古以来,宣和殿是皇帝的寝殿,哪里有后妃住的道理。
更何况,即墨晚还没有名分!
一时间,季玄朗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叹皇兄对她的过分宠溺,还是该埋怨他没有给她名分?又或者,是思考如果换做是自己,他又能为即墨晚做到何种程度!
见季玄朔要离开,季玄朗上前一步:“皇兄,晚晚她,就是皇兄一直在找的人吗?”
季玄朔脚步微顿,想起了那两张画。那都是他亲手画的,是他记忆中她最美的样子。
一个是她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持红缨枪,张扬肆意地对他说:“阿朔,等我打一个天下送你做聘礼可好!”
一个是她凤冠霞帔,上一秒面容娇羞,下一秒将尖刀推进自己的心脏:“肮脏罪恶之人,本不该活着!”
“是!”
留下这句话,季玄朔扬长而去。
季玄朗所有的勇气全部在这个“是”字中消失殆尽。
皇兄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就算得到时那东西已经遍体鳞伤,面目全非,可他依然不会放弃。
从小到大,他便是如此!
即墨晚既然已经确定是他要找的人,那想必,他是绝不会放开她的吧。
自己,向来是不会和他抢任何东西的!
尤其是,这次他好像,也根本抢不过。
*
回了宫,即墨晚看到宣和殿里空无一人。她错愕地看着来福:“他们人呢?这里的人呢?”
来福微微俯身:“回禀晚姑娘,宣和殿一干人等未能护好姑娘,致使姑娘被人劫持,已被降罪,关入大牢,即日处死!”
“不可以!”
即墨晚大惊,连忙朝殿外跑去。
刚出门,她便一头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身体上:“晚晚这是在向朕投怀送抱吗?”
即墨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投**的怀,送**的抱!
但她面上委屈惶恐:“陛下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杀人了吗?”
“朕是答应你了。可是晚晚,他们没有保护好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皇宫里的活罪,哪一个都能要了人半条命。
“阿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向您发火,不该一时不敌让人擒住,可这些与他们无关啊!”
即墨晚拽着季玄朔衣襟的手被握住:“看在你唤朕阿朔的份上,朕可以不再计较你之前向朕发火的事。可是晚晚,饶了他们的命又要免了他们的罚,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季玄朔眸中的暗示太过明显,即墨晚想装瞎都装不了。
谁说季玄朔不近女色,和他那个放浪形骸的弟弟完全不同的?
这人根本就是逮着她一个往死里薅好不好!
不过也好,闹了这么一出,也该顺毛捋一捋了。
反正他的目的是让她爱上他,那她自然要满足。
爱嘛,做的多了,自然多少也都会沾点!
即墨晚将手从季玄朔手心中挣脱,双臂环着他的脖子:“阿朔,人家刚从牢里出来,身上好脏啊,你帮我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