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治愈公主,我想要公主答应我一个要求。”祁深淡淡道。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卿言思忖了一瞬,才道:“祁大公子也知我身份,这种承诺,我作为储君,是断然不可能答应的。”
“我保证,绝对跟国事无关。”祁深立刻表态。
“既然如此,”卿言顿了顿,“我便应了。”
祁深重重舒了一口气:“好,明日,我便与舍弟启程回祁家,公主可静候佳音。”
“多谢。”
从祁深处离开,卿言径直去了唐姝居住的风轸,发现唐姝此时并不在居所内休息,而是去了曲池。
曲池不在七庐之内,而是位于镜花水月的北面,是一条环流的水道,将北面的几个小花苑连在一起,水道缓缓流经各处,是以,经常有人在曲池内放花灯。
卿言看到唐姝时,她正在放灯,卿言便让坠儿也去给她找几盏花灯来。
“前辈。”卿言上前站在唐姝身边。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唐姝起身,对卿言笑了笑,可情绪不高,笑意也不达眼底。
卿言原本是想来问问唐姝,父皇中的毒有没有解救之法,因为哥哥来信说父皇已经咯血月余了,虽然唐姝在给她晋王让父皇中毒证据时,就说过这毒霸道难解,可卿言还是不死心。
现在看到唐姝这般情绪,卿言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一句:“前辈可是有心事?”
唐姝又点了一盏花灯,捧在手上:“今日是八月初五,那家伙的生忌。”
原来是思念故人,卿言没有再多言,也点了盏花灯,与唐姝一同放入曲池,然后道:“前辈可想听听我大齐太医院里的故事?”
左方贤在太医院任职多年,卿言听过不少他的故事,也知道左太医有个心心念念之人,儿时甚至还八卦过,所以,说起左方贤,卿言可以滔滔不绝。
唐姝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与卿言讨论几句,二人说着说着便已是二更天了。
见唐姝心情舒畅,卿言便问了父皇的解毒之法,唐姝仍旧为难,可听了卿言说祁深有鸠阳之术,便道若是能给卿言续命,或许解毒也会有转机,卿言便记下了。
坠儿怕卿言劳累,就催着卿言回去休息,唐姝还舍不得为左方贤放的花灯,便独自一人留了下来。
“公主。”
卿言刚进七庐,看着蓝臻的暗卫便来寻她了。
“昭王殿下醒了,正在房内发脾气,还砸了不少东西。”
“什么?砸东西发脾气?”卿言以为自己幻听。
“昭王殿下说,”暗卫顿了顿,抬头飞快地看了卿言一眼。
“他说什么?”卿言努力稳住不生气。
暗卫肩膀抖动,实在忍不住闷笑一声:“昭王殿下说,公主答应今晚选他,却又不待见,定是不满他身体有损,厌倦了。”
啥?卿言顿觉头大,这个作精真是一天不惹事就难受。
“走,咱们去瞧瞧,他到底在作什么妖。”卿言招呼坠儿往蓝臻的寝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