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在书舍后头的厢房,晚秋从前也去过,只不过这回到的时候还有好些夫子在一起研习,大概都在为接下来的县试做准备。
看到她好几个夫子都愣了一下。
“你这是从金阳回了?”
看样子她去金阳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她对着众夫子拱了拱手,称呼各位夫子好,又告知他们自己昨日才回。
众人看着他都是欣慰点头,“你的事情院长与我们也说了一些,虽不知道具体,但是既然是为书院增光的事想必过程不易,你马上要县试了,期间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与我们一众人求教,也要抓紧时间莫因此失彼。”
“多谢诸位夫子关心,我必勤学不负期盼。”
“你是来见院长的吧,他在工室,你直接去就是。”
其实院长这趟见他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对于他的所做所为有些好奇,书院聪明的学生不止方季秋一个,但是露锋芒的却是不多,恰巧他是最突出的一个。
所以此时两人坐在一起,他便也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好奇。
“你与县令大人从前就认识?”不然怎么会贸然插手县府的事情。
“院长,这次去金阳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与县令大人并不算熟识,只是从前因为帮助查账的事情有见过面。”
院长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的和蔼,“你莫紧张,我只是好奇问问,我问过你的授课夫子了,这回就算不是县府做保你过初试也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书院里还有你这样的一号学生。如今正是考试阶段我就不与你多说了,你只需记住一点,戒骄戒躁,以后必定能有所成。”
“多谢院长劝诫!”
老院长果真如他说的没有对其中的缘由刨根问底,只是询问了他备考的情况又对他鼓励一番便让他回去了。
下学之后,大家又聚在了一起,大家都好奇他最近做了什么,胡子山虽然知道大概,具体的却也不清楚所以也想知道。
晚秋便把在金阳的所见所闻大致与他们复述了一遍。
“你这回是连知州大人都见了,你的意思是说府城采纳了你的建议,如今正在修水利大工程?”
“你有把握吗,府城采纳了你的建议,万一最后不能成,那是不是会怪到你头上?”
“要我看胡叔这回是太冒险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的先找个相似的小地方试试才成的。”
胡子山心虚的挠了挠头,“我爹说就算不成也怪不到季秋头上,这个案子最早是他提的,金阳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就算不成最多是补工两年,好歹是个希望。”
晚秋见众人皱眉笑着摊了摊手,“如今再说什么都迟了,若到时候真不成要论罪那到时候再说,如今可管不了那么多,对了,第一场的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二十五号,还有六天,我娘这几日天天烧香比我还要紧张。”杨炎笑,“从前与你一起惯了,之前你不在,考试我都觉得不太对劲,如今你回来了我们心里也踏实了。”
“就是杨炎说的这个意思,咱这几日还要聚在一起学吗?”文子高拿不定主意。
晚秋严肃的点了点头,“自然,咱们这回不仅要考中,争取能得个好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