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脱险,谁都怕凤莼又惹恼了上头。
生意没做成也就罢了,若因此再被皇上训斥,可是得不偿失。
“我后面还要改进。”凤莼淡淡回道。
她要做的就不是一般服饰。
沈悦虽然能干,可珠宝首饰点翠
工艺皆不是凤莼所长,假使沈悦哪天反骨,她到时有苦说不出。
防人之心不可无,凤莼便是在慢慢为自己打算。
沈悦若能始终保持忠贞最好,就算有了二心,凤莼也能立即换了她。
这才是凤莼目的。
也不知越州府事务处理得如何,凤莼自回京之后,就再未同廖玉阳联系。
凤修雅年纪愈长,朝中不知多少人如狼似虎,紧紧盯着他这块肥肉。
上回在客栈差点遇害的事情给了凤莼警醒。眼下最紧要的,是保护好身边人。
于是乎凤莼又变回游手好闲的刁蛮公主模样,每日要么在公主府闷着,要么出去闲逛,登不上大雅之堂。
后面听说新任通州去了越州,廖玉阳也能收手,重新回江南任职。
沈悦改了最东边那家店铺,沈记成衣铺正式开张。
无人知晓名动京城的几家店铺,最大的老板却是五公主凤莼。
一切与寻常无异,渐渐连凤珍也懒得再盯着凤莼不放。
刚刚入夏,天气燥热得慌。
凤珍自小体虚,一到这时,便只舍得缩在殿中,哪也去不成。
炉子里新放了冰块,几个宫女手脚不停,为凤珍打扇。
凤珍倚着床榻,正小憩。
“二公主。”
小宫女轻踱脚步
绕过屏风,朝凤珍低声禀报。
“贺家小姐求见。”
贺语诗?
凤珍微微睁开眼眸。
好些日子不见凤莼踪影,今日贺语诗来,倒让凤珍记起来了。
贺语诗姗姗而入,手中提了檀木食盒。
“父家在江南的朋友送了些清热的糕点,我在京城未曾见过,便拿来给二公主也尝尝。”贺语诗殷勤。
宫女接过食盒,将茶点一一摆开。
一个个玲珑小巧,确是精致。
“有心了。”凤珍起身坐好,招呼了贺语诗一声,就叫她在自己一旁坐下。
殿里的宫人陆陆续续退下,转眼只剩凤珍与贺语诗二人。
“二公主,我这回来,还有一事相求。”
贺语诗犹犹豫豫,到底是把话说清楚了。
贺家不比其他权贵,贺大人寒门出身,是依着自己努力才走到的如今地位。若不然凤莼嚣张跋扈,贺语诗为何还能硬着头皮同她亲近。
不过是借着公主密友的身份,好在京城贵女中占得一袭地位。
前两日贺语诗听说越杭通了条商道,要将她兄长调遣至此,她日思夜想,与家里人商议后找到了凤珍。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门苦差事,我爹爹就兄长一个儿子,若是去了外地,日后贺家如何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