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她从来没有输过。

公主府。

才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潮湿，落叶泥土四处遍是，下人还未来得及收拾。

沈悦跪在门口，任由泥水溅湿了她的衣裳。

屋内阵阵兰花香味扑鼻，凤莼刚睡了个午觉，此刻正靠在床头醒神。

“公主，沈姑娘在外面跪了两个多时辰了。”若梅小声告诉凤莼。

“不管她。”凤莼打了个哈欠。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

慢悠悠的起身更衣。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悦猛的抬起头，一脸诚恳望向凤莼。

“五公主，您终于肯见我了。”沈悦语气很是激动。

凤莼不言。

“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背叛您，去替四皇子办事。但您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四皇子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他就要杀了我。”沈悦哽咽，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凤莼看见此幕，就想起她在周家少爷那救下沈悦时的情形。

那时沈悦也是这般，只不过她说的是会一生效忠于凤莼，而不是为背叛凤莼道歉。

“公主，您相信我。”沈悦眼圈泛红，当真我见犹怜。

反倒是凤莼，面无表情低头盯着沈悦，像极了恶人。

“我信你。”凤莼不紧不慢开口。

沈悦破涕而笑，连忙磕头向凤莼道谢。

“但你既然有了背叛我的经历，我就不能再留你在我身边。毕竟说不准那天你又被人威胁，再算计我一次。”

凤莼接下来这句话直将沈悦打入冰窖中。

沈悦脸上笑意戛然而止。

“我已经让穆公子算好你这段时间在如意堂做事的工钱，待会儿我

让账房给你，你之后去哪里不管我的事情，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凤莼未有计较她做的错事，甚至愿意给她工钱，沈悦深知凤莼已经对她手下留情，不好再求凤莼再收留她。

事情交代完了，凤莼绕过沈悦，悠哉悠哉出了院子。

才刚下过雨的天气十分凉爽，鼻间都是干净的气味。凤莼自然是要到处走走散心。

“公主，您心也太好了吧。”若梅感慨。

如果没有凤莼，沈悦早被带去周家。那周家少爷是什么德行，沈悦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她的一切都是您给的，竟还吃里扒外，帮着四皇子害您。依奴婢看，就该不给她工钱，让她去大街上乞讨算了。”若梅气极。

“也不能这么说，沈悦做事能干，帮了我许多，我信她一开始是真的忠心于我。只不过人心隔肚皮，谁也料想不到以后会不会变。”凤莼这一点看得比谁都明白。

她将穆知秋安排去沈记银庄，便是为了试一试沈悦。

沈悦执掌凤莼手下所有的生意，免不了有些傲气，被人分去一杯羹，心里有怨是情理之中。

只是凤莼也想不到，沈悦变心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