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阳领着贺语诗离席,凤莼眉头紧促,愈加感到忐忑不安。
这傻子该不会遭遇仙人跳了吧!
凤莼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宋云初还未回话,她便一溜烟朝将军府大门奔去。
宋云初满是深意,目光灼灼送她远去。
月光洋洋洒洒落下来,映得街上犹如白日般明亮。
青竹靠在马车前。
他等了半晌,差点
就要打起瞌睡。
耳畔传来脚步声音,青竹立即清醒,乍一看廖玉阳怀里还有位姑娘,青竹脸上笑意戛然而止。
“少爷,这……”
自家少爷为人如何他能不知道吗?廖玉阳平日里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
眼见廖玉阳搂着贺语诗快要上了马车,青竹阻止不赢,反倒被推搡一把,身子朝后踉跄了半步。
“你既是廖大人身边小厮,就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廖大人要做什么,还容不得你多嘴。”贺语诗趾高气扬指点青竹。
青竹委屈得很。
他只当是廖玉阳喝醉了,听不见贺语诗说话。
马车缓缓朝少卿府方向驶去。
才到桥上,忽的有人抢过青竹手中缰绳。片刻,马车停了下来。
青竹定睛一看,原来是凤莼马车追了上来。
“怎么回事啊?”贺语诗颇为不耐,掀开门帘张望。
见着凤莼,她身子一颤。
“记不起来我了?”凤莼不屑笑道。
她懒得同贺语诗废话,转过身狠狠踹了下马腿。
马匹吃疼,双腿往上一蹦,连同马车也跟着晃的厉害。
“出来。”凤莼对着门帘严声催促。
“你怎么还是这个德行?看着哪个男子长得好看,就不分青红皂白抢回家。”贺
语诗嫌恶打量凤莼。
“他就是我的人,何来争抢一说?”凤莼气极,同贺语诗正面对峙。“莫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和一个陌生男子喝了两杯就能带回家。你又比我金贵多少?”
贺语诗被凤莼堵的说不出话。
这时,廖玉阳终于动身,从马车里出来。
凤莼吩咐弄玉送贺语诗回家。
“你又在闹什么?”廖玉阳阴沉着脸。
“舍不得贺语诗?弄玉现在应该还没走远,你不如去把她追回来?”凤莼微微仰头,非要同廖玉阳相对。
她分明比廖玉阳矮了一个半脑袋。
“我与贺姑娘的事情,同你有什么关系?”廖玉阳不耐皱眉。
他说的也有道理。
凤莼刚要反驳,又觉察自己不占理,一时心虚得很。
“因为贺语诗是我最讨厌的人,我不准你和我最讨厌的人亲近。”
越说到最后,凤莼声音越小。
要提到不讲理,本该是她最擅长的事情。可平生难得见一次廖玉阳动怒,凤莼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些害怕。
“单单如此?”廖玉阳反问。
“要不然呢?”凤莼不解。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无可理喻。”
廖玉阳转身要上马车。
“你是不是真喜欢贺语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