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莼扶额,想想只觉得头疼欲裂。
待到吃完晚饭,她已经困得不行。向廖玉阳打过招呼,凤莼紧跟着上楼休息去了。
“掌柜的。”廖玉阳坐在座椅上。
一楼只剩下他和掌柜两个人。
“你这茶馆平日里生意如何?”
“你别看我这儿地偏,南来北往的人都得从我
门口路过。白日里是茶馆,晚上就是饭馆外加客栈,赚钱得很呢。”
掌柜是个老实人,廖玉阳说什么他就回什么,也不忌口。
“那你可有妻儿?”廖玉阳又问。
“还没呢,我家里穷,爹娘死的早,我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日后好娶媳妇。”掌柜咯咯直笑。
提起娶媳妇,他黝黑脸上泛起红晕。
廖玉阳不禁有些动容。
“不过这段日子天气不好,三天两头的下雨,路过人少了,生意也不怎么好。就今天来了两桌客人。”掌柜弯腰擦拭桌子,将座椅板凳全部摆放整齐。
“两桌?还有一桌是什么时候来的?”廖玉阳对此事来了兴致。
“就在你们来时不久,喝了一壶茶,现在应当睡熟了吧。”掌柜回忆了下半个时辰前的情形。
他才说完,楼上发出“砰”的一声巨想。
不好!
廖玉阳脑中闪过一道惊慌,他来不及细想,直奔楼上。
扇子飞过,稳稳打在刺客握剑的手上。
刺客浑身一抖,再抬头时,廖玉阳已经赶了进来。
廖玉阳只看见一道黑影从他面前穿过,飞快下了楼。
他不敢再让凤莼一人待在房间,生怕是那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
“掌柜的有危险!”凤莼抓着
廖玉阳的手站起身。
廖玉阳紧皱眉头,两人再下楼时,方才还生龙活虎的掌柜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凤莼双腿瘫软,若不是扶着栏杆,她便要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凤莼喃喃自语。
“我去处理。”廖玉阳将外衫脱下,披在了凤莼身上。
埋掌柜的尸体时,廖玉阳想起他同自己说的那些话。
今日要不是遭此一劫,兴许再过段日子,他就能娶到心上人。
廖玉阳不由得心头沉重,仿佛有千斤重量,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茶馆危险,不宜再待,凤莼索性在马车里将就一晚上。
廖玉阳就在外面守着。
两人一晚上都没有说话。
待到次日凤莼醒来时,马车已经行驶了一段路程了。
“廖玉阳。”
凤莼掀开门帘。
“我在。”廖玉阳转头应道。
看见不远处廖玉阳身影,凤莼松了口气。
两日过后,终于到达石头村。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未带小厮丫鬟,就连青竹也留在了京城。
果真如原先猜测一般,石头村十分偏僻。
亩田横竖,炊烟袅袅,俨然一幅乡村画卷。
不远处有几名女子耕作。
“月桂,你家那口子去城里做生意半个多月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