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赢的身躯在人间道中苍老腐朽的化作白骨，散去一身皮肉时，他的一缕真灵尚在，似乎灵魂未曾破灭。

如那夜间的一盏灯火，虽然摇曳，但明亮如皓月。

“此之谓，无拙。”

最后一句真言吐出，楚赢彻底在人间道灰飞烟灭。

……

六道轮回之地外。

楚赢的身形缓缓凝聚出来。

正静静调息等待的秋灵素、虞初月、许幽若、隋采娴四女瞬间就有所察觉。

“楚大哥，你——”

秋灵素正激动的要开口，楚赢抬手打断她道：“灵儿，这回你不是假的了吧？”

“什么假的？”秋灵素一怔。

隋采娴若有所思，古怪地望着楚赢道：“莫不是楚公子认为我们是你的轮回之中的幻象？”

“不好说。”

楚赢深以为然地扫过姿色各有千秋的四女。

“切~”

虞初月轻哼一声，迈开套着雪白丝袜的长腿就朝楚赢走来。

“楚哥哥，你看看我像不像假的？”

虞初月已经来到了楚赢身前，与楚赢相隔不过咫尺。

楚赢能够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沁人心脾的麝香，十分醉人。

虞初月轻轻踮起脚尖，搂住楚赢的脖子，不点而朱的樱桃唇瓣印在了楚赢的嘴上。

“咳咳……”

被强吻的楚赢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将虞初月揽坐在了怀中。

“这是真的。”楚赢这回信誓旦旦地说道，一副非常肯定的样子。

几个女子满脸的无语。

虞初月哼道：“楚哥哥你太慢了，我们等你等的花都谢了。”

楚赢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他很好奇，怎么四个女人都比自己出来的早呢？

像是清楚他的疑惑，许幽若环抱玉臂，高冷道：“你应该把六道轮回都经历了一遍，但我们只经历了其中的一道。”

“什么？”

楚赢张了张嘴，望向秋灵素、隋采娴，她们轻轻点头。

楚赢很想说这是不是不大公平？

但旋即又庆幸起来，六道轮回的确不容易，自己一次性经历六道，恐怕也是因为曾经经历过百世轮回的缘由。

任何一道都是对修士各方面的综合考验，倘若没有走过……楚赢甚至猜测会不会被留在里面。

片刻后。

五人来到了六道轮回之地外的尽头——忘川之源。

一株流萤纷飞，似乎悬挂着一个个闪烁星辰的古老神树，光华璀璨的屹立在此。

古老神树旁边，有一汪清泉，充斥着非常恐怖浩瀚的生机之力。

那等生机……

楚赢感觉哪怕是自己喝了那泉水，都会爆体而亡。

隋采娴激动的走上前去，想要靠近那潭清泉。

然而却有神秘的力量如星辰般璀璨，光华点点地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拦在了她的身前，令她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见状，隋采娴幽幽一叹，目光黯然。

“果然，这并非我的机缘，即便来到了忘川之源。”隋采娴眸子幽怨地看向了楚赢。

机缘机缘，讲究的便是一个“缘”字，缘法。

她无这个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