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祁北屿这三日如同被囚困的野兽,一直把自己锁在府里的房中,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他整日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眼神空洞无神,只是闷闷地发呆,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兴致。
小逸子在房门外焦急地踱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他实在担心自家殿下,最终一咬牙,带着人强行破开了房门。
众人进入房间后,只觉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
小逸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声说道:“殿下!请恕奴才无礼之罪,不过眼下有一要紧事,奴才实在拿不定主意,特来问过殿下的意思!”
“滚!都滚出去!”祁北屿怒吼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烦躁与痛苦。
他的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愤怒与绝望,仿佛一只受伤的狮子在抗拒着外界的一切。
小逸子并未退缩,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殿下!外面有不少传言!说太子殿下杀妻!”
“放什么狗屁!”祁北屿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充满了苦涩与无奈,道:“她如今正逍遥快活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身边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酒。
“传言说,殿下杀妻,是为了迎娶哪家的高门贵女,如今京城但凡有好女儿的人家,都已经对殿下生了厌恶之心,更有文人墨客,已经斥责殿下的所作所为了!”
小逸子焦急地诉说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惯用的伎俩了,慌什么?她都已经跟了别人了!我这太子之位,他们想要便拿去吧!”
祁北屿满不在乎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决然,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他皱巴巴的衣衫上。
“殿下!”小逸子急得直跺脚,“奴才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这般自甘堕落?若娘娘真的选择他人而不愿意待在殿下身边,那也之前会与殿下说清楚的啊!”
“奴才虽侍奉殿下与娘娘不久,可也能看得出来娘娘是真心待殿下的,且娘娘当日是被贼人掠走!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啊!”
小逸子说得情真意切,眼睛紧紧地盯着祁北屿,希望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
“殿下不能仅凭一人之言,就料定娘娘是如此不堪之人啊!”
小逸子每一句话说的都直入肺腑,生怕此刻的祁北屿不听劝。
可祁北屿一想到玄邑那天汇报的事情,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黯淡,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玄邑所说的画面。
玄邑说,她在世子府过得很好,还有悦儿伺候着,更是在世子府教训了世子身边常跟着的婢女,好不威风。
想是已经忘了他了。
“她都已经坐稳了世子府主母的宝座,开始为他料理府中的一切事物,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又怎不会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