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跟在两人身后,眼中满是慌乱,心中也慌乱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
祁北屿的手紧紧的攥着江淮姝的手腕,江淮姝盯着两人相触的手,脸颊微微泛红,脑海中一阵害羞,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可眼下事态紧急,她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能跟着祁北屿拼命地跑。
跑了一会儿,江淮姝便跑不动了,她停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剑藏在哪里!那你还装作不知道!”
她边说边大口喘气,脸上泛起红晕。
“是你自己藏的不好,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怎么还能怪得了我?”
祁北屿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调侃。
江淮姝此刻累得心脏直跳,她拍了拍胸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问道:“放火烧山的罪名,不亚于杀人,天子脚下,谁人如此大胆!敢这般张狂?”
祁北屿偏着头看着她,气愤地咬了咬牙,开口道:“自然是一些想要加害于我的人!还能有谁?”
江淮姝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可山下明明只有箭翎世子和太子……”
江淮姝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浓烟,眼睛一下子瞪大,满脸惊恐。
“不好了,前面的路被封死了!”
听到这话的祁北屿,顺着她的目光连忙看过去,眼神中满是震惊。
只见远处的天空已经被浓烟染成一片片黑云,而且依稀还能看得见些许火光,火光在浓烟中若隐若现。
江淮姝气愤地跺了跺脚,大声说道:“这些人来真的啊!我还在山上呢!”
她眼中满是愤怒,心中想着:一个个都说喜欢自己,可自己还在山上呢,这些人便敢放火烧山!
不过,谁放的火?
箭翎世子应该是知道自己在这山上的,且看箭翎世子平日紧张自己的情景,便知晓他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那看来只有一个人了!
——太子殿下。
江淮姝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想象中太子得意的面孔,他恶狠狠的对自己说道:“江淮姝,你若敢离开我!便是尸身尽毁的下场!”
江淮姝身子微微颤抖,立马将那人从自己的脑海驱逐出去,破口大骂道:“这狗太子,做的事情也太不地道了吧!我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呢!”
祁北屿回过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会以为,这火是太子……殿下放的吧?”
“不然还能有谁?看来我离开这太子,是有缘故的,如此不看重人命之人,何以托付终生?”
江淮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厌恶,“以前算是我看错了他!”
她鼓囊着嘴,心中对未曾谋面过的太子的憎恶又多了几分。
悦儿瞥了一眼面前的太子殿下,连忙问道:“娘娘,这火怎么会是太子殿下放的呢?”
“你也看见了,这几日箭翎世子对我那样的好,且他为人正直,定是不屑于做这样子放火烧山恶贯满盈之事。”
“他?”祁北屿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哼!”
“那太子当真可恶,与靖安王真不愧是亲兄弟!两人都令人那么讨厌!”
祁北屿用手撑着腰,“我……???”
悦儿连忙走上前拉了拉江淮姝的胳膊,劝诫道:“娘娘,奴婢觉得此事应不是殿下所为,定是另有其人呢!”
“你以后别称呼我为娘娘了,称我为小姐吧,给这样的太子当太子妃,真是令人作呕!无比恶心!!”
江淮姝气的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贬义词来形容他了。
“我哪有?”
“我又没说你!”江淮姝白了他一眼,然后摆摆手道:“算了!”
“悦儿,快从东边走。”江淮姝慌忙地回头,眼神急切地看向悦儿说道。
可悦儿却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嘴唇微微颤抖,露出一抹惊恐的表情。
“娘娘,他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