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夫人不喜欢出去,就公司的那些人还有以前比较要好的朋友参加,排场不会太大。”
说是排场不会太大,光公司的中层,高层还有合作过的那些朋友也好,伙伴也好,这人数合计起来,可不是那句排场不会太大能解决的。不过有老管家以及家里那些工人,也没有他需要做的,那天能准时回去就行了。
老管家特意看了天气预报,选了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因为是冬季,所以安排在中午,草坪和大厅均摆了桌椅,餐饮以中西合并自助的方式。
萧寻誉一早就回来了,先陪着父母说了一会儿话,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很高兴,因为公司的人每次来汇报都夸萧寻誉工作努力,特别上心。
尤其是什么虎父无犬子这类的话尤其让老人高兴,这个儿子从小就是他们的骄傲,如今更是觉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简直睡觉都要笑醒了。
还不到十点,车辆就开始络绎不绝的开进院内,很多公司的中层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堡一样的萧家老宅,赞美之余最多的还是感叹,有钱真好啊!
仪式在主楼的大厅举行,有专门的主持来赞扬萧家的企业文化以及萧老夫妇坎坷心酸的创业之路,最后用非常大的篇幅讲述了萧老夫妇恩爱的一生,顺带对萧寻誉也做了一番夸奖与鼓励。
讲完话,有工作人员为每人送来了一杯香槟,大家共同举杯祝老爷子,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酒会正式开始。公司的高层萧寻誉基本都认识了,萧老爷子带着萧寻誉对出席酒会所有生意上来往的伙伴,一一为萧寻誉引荐,每个都夸奖萧寻誉年轻有为,萧老爷子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容光焕发,返老还童来形容,比夸他自己要高兴一千倍,一万倍。
酒会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天色渐渐暗了,老宅各处的灯都亮起来了,萧寻誉有些喝多了,站在门口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以后,他觉得脸部的肌肉都僵硬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累了,回房休息,萧寻誉来到喷泉旁边,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工作人员在忙碌着把那些桌椅收起来,他坐在石阶上,感觉脖子发酸,眼睛发胀,头发晕,冷冽的小风吹过来,赶走了他心里的燥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等工作人员把草坪打扫完毕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少爷居然大冬天在外面睡着了,被推醒的萧寻誉木然的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少爷,您进屋睡吧,小心感冒!”
萧寻誉晃了一下头,站起来,腿有些麻木了,想回房间睡觉,突然想起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跟司瑞说晚上回去,他甩开了那双想扶住自己的手,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冲工作人员说道:“跟我妈说一声,我回去了。”
萧寻誉开着车,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艰难的回到家,钥匙刚插入锁孔,门就在里面被人打开了,司瑞站在门口看着目光涣散的萧寻誉。
萧寻誉叫了一声“小瑞”整个身体栽倒在司瑞的身上,司瑞顿时觉得一个火炭般的人靠在自己身上,用手触碰了一下萧寻誉的额头,滚烫。
司瑞把萧寻誉半托半抱的弄进卧室,再一次帮他脱了衣服,然后塞进被子里,去浴室拿了湿毛巾放在额头上,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对,用酒精或者高度白酒擦身子。
司瑞跑到厨房,拿过做菜用的简装白酒,先把被子轻轻掀开,萧寻誉那有些微红的身躯映入眼帘,司瑞深呼一口气,将酒倒在自己的手心搓了两下,轻轻的放在萧寻誉身上,可能是长期锻炼的缘故,萧寻誉的肌肤特别紧实,虽然没有八块腹肌,但是腹肌部位一丝赘肉都没有。
顺着萧寻誉的前胸,腰肌一路往下搓,萧寻誉的喉咙里发出了不快的呓语,他眉头紧蹙,扭动了一下身躯,双臂向前环住了司瑞的腰,司瑞的手落空架在那,不知道该往哪落。
萧寻誉的头趁机蹭进司瑞的怀里,紧紧贴在他的腹部。司瑞想把萧寻誉的手臂拽下来,可却拽不动,没办法只好将被子把萧寻誉裹起来,自己就这样尴尬的坐在床边。
听着萧寻誉的呼吸平稳了,司瑞又拽了拽萧寻誉的胳膊,依旧是纹丝不动,就像是粘连上一样,已经是半夜了,就这样木然的坐着,司瑞的眼睛也合上了,睡梦中觉得自己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覆盖着,他觉得很舒服,往里蹭了蹭。
清晨,作息时间一向很规律的司瑞醒了,他觉得有些不对,睁开眼睛,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进了萧寻誉怀里,眼前是萧寻誉那紧实,温润的肌肤,司瑞的脸顿时红了。
萧寻誉的一个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他想起来,动了动身躯,引来萧寻誉非常不满的情绪,只见他皱了皱眉,往司瑞身上靠了靠,手臂收的更紧了,司瑞连动的余地都没有了,只能这样静静的躺着。
此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说排斥吧,他还挺享受这温暖的胸膛,说喜欢吧,他又觉得不应该,网络上什么都有,他一个大学生什么不明白,萧寻誉的这种表现就是那种所谓同性的爱恋,他不知道萧寻誉对自己是什么心理,
从上次之后他尽量和萧寻誉保持距离,自己呢,他不知道,不得不承认萧寻誉很优秀,非常非常优秀,不是来自家庭,是他这个人,司瑞在心里却却实实很欣赏萧寻誉,昨天萧寻誉走的时候说晚上会回来,他一直在沙发上等着,直到听见钥匙响,他不明白自己是怎样一种情怀。
司瑞就这样躺在萧寻誉怀里,他不敢动,身边人终于有了一丝动作,司瑞紧忙闭上双眼,萧寻誉醒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光洁的自己和怀中的生物,眯着眼睛回想了半天。
司瑞那微微颤动的羽睫,萧寻誉笑了,他知道司瑞醒了,看了看搂在司瑞身上的手臂,萧寻誉故意又往自己怀里收了收,果然,司瑞虽然拼命的闭着眼睛,脸却红了。
萧寻誉的心情瞬间飞跃起来,他在司瑞的额头亲了一下,这下怀里的生物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张充满温情的眼睛注视着他,司瑞看着这双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才是对的。
萧寻誉看着木木的的司瑞瞪着呆萌的眼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又得寸进尺的亲了一下司瑞的眼睛,“想什么呢,吓到你了?”
司瑞神情慌乱,他想起身,用手推了一下萧寻誉没推动,手却被萧寻誉的另一只手抓住,按在他的胸前,灼热的感觉像一股电流一样瞬间传遍司瑞的全身。
他木讷的眼睛里,萧寻誉的脸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萧寻誉鼻息的呼气,就连睫毛都触碰到他的眼睛上,随着那温热的唇瓣轻柔的覆在他的唇上,萧寻誉的手臂从腰间上升到他的脑后,小心翼翼温柔的亲吻着,舌尖像滑润的小蛇,溜进了司瑞的口腔,萧寻誉的喘息声传入司瑞的耳膜,他的心里突然被什么揪扯了一下,惊呼间猛地推开了萧寻誉,脚步踉跄着逃回自己地房间,一头扎在床上,他居然发现自己竟然有反应了,这个晴天霹雳比萧寻誉亲他还要让他难以接受,怎么会,自己怎么会?他愤怒地用手捶向被子,懊恼地将被子粗鲁地抓在手中撕扯,难道他是……
司瑞睁着空洞地双眼躺在床上,这两天也没有课,司瑞赖在床上一直到中午,肚子咕咕地发出声音提出抗议,他才想起来,萧寻誉昨晚发烧就没吃饭吧,他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妈的!
他起身来到萧寻誉的房间,萧寻誉还那样睡着,司瑞走上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此刻司瑞有些后悔,早晨应该给他煮点粥,然后让他吃点药。想着赶紧去厨房,熬了蔬菜粥,煮粥地时候收拾了一下自己还有房间的卫生。
粥熬好了,司瑞把粥盛在两个小碗里,每个只盛了半碗,用小勺搅拌着,自己尝了尝,温度正好。
他拿了一个托盘,把两个小半碗粥放好,放到萧寻誉的床头柜上,一只胳膊从萧寻誉的颈间下面穿过去,将他扶起来,自己坐在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萧寻誉睁开眼睛,目光有些发散,他盯着司瑞看了看,扯出一个笑容,司瑞叹了口气,“喝点粥,你还在发烧呢。”
萧寻誉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很听话的任凭司瑞往他的嘴里喂粥,吃了小半碗就不肯张嘴了,司瑞把他放回到床上,看着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拿着药过来让萧寻誉服下,就在司瑞拿着水杯离开的时候,被萧寻誉拽住了衣角,“别走!”萧寻誉呢喃道。
司瑞很想掰开萧寻誉的手,但心中有些不忍,他把水杯放回到床头柜上,认命的坐在床边,靠在床头上。
萧寻誉就这样抓着他的衣角睡着了。可能是药物的关系,这次萧寻誉睡了很久,直至月上眉梢才醒,他反转了一下身躯,发现司瑞坐在床边,苦笑了一下,司瑞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多了,不烫了。”
萧寻誉想去厕所,坐起来才发现上半身光着,司瑞看着他脸一红转过身去将睡衣给萧寻誉拿过来迅速走出卧室。坐在床上的萧寻誉回想了一下,他好像亲了小瑞,摸着自己柔软的唇,满意的笑了。
收拾好的萧寻誉坐在餐桌前,望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底深处升起无限的满足感,就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从一见钟情到有所了解,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少年了,之所以能忍耐到现在,是因为他很珍惜这个少年,并且很享受现在这个过程。
想着过几天司瑞就要回家了,萧寻誉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将胳膊放在餐桌上,下巴抵在手上,看着司瑞走过来,他禁了禁鼻子,嘴角憋了憋,司瑞紧张的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了,很难受么?”
萧寻誉顺势抓住了司瑞的手,小声说道:“我一想过几天就剩我一个人就觉得可怜,也没人给我做饭吃,生病也没人照顾,没人管……”他这话如果被老宅的任何人听到估计都得肚子疼吧,手心里的少爷怎么会没人照顾呢?
司瑞这几天也考虑这个事情了,不得不说他有点不想这么早回家。“我打算到月末再走,回去太早也没啥意思,我看了,那天正好小年,回去正好。”
萧寻誉猛地抬起头,看了司瑞半天,望着那双纯净的眼神,他又有些失落,算了,只要是小瑞能多陪他几天,他就很高兴了,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有点行动才好,忍了这么久,越发忍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