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真是笨的可以,如果真有那么好的东西,人家干嘛与我分一杯羹。多个一人就多一个人分宝石,就算是蛮荒沙漠,价值连城的宝石并还不至于多到每人可以分一颗的地步。
虽然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并非为了宝石,更多是贪图沿途的冒险经历,想为自己波澜不惊的婚后生活增添些情趣。但一想到自己被几颗看不到更摸不到宝石诱惑进了死亡之地,总归有些汕然。
看来,那群所谓的宝石商人早调查过我,并且知道我与舟默有着四年同窗之谊。他们设下连环计谋,先是巧遇我,然后再讲一些惊心动魄的寻宝故事诱我上勾。其目的很显然,就为了舟默口中的长生不老药。
“于是你主动提议跟他们一起进沙漠?”舟默摇摇头鄙视我太好骗:“几年前我跟你一样蠢。”
我不理睬舟默的态度:“原来,我还能派个孬用场。”被人算计利用,任谁遇到,心中总是有些不愉快的。
“刚毕业那会,我的确是顾不上联系你们”舟默若有所思的讲:“一个电话或者邮件实在说不清楚我经历的一切,我有打算找个空闲好好跟你们解释。我如今的处境你也看见了,联系你们只会拖累你们,所以干脆放弃了。”
再怎么说同窗四年,象牙塔中的年轻人正是不藏奸的年纪,我深信无论怎么变人性难改。相对于那些警方的通缉令,我更愿意相信年少时的友人。
有着那样坚决的信任,又听舟默这么说,我明白他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我,便不再打断他。我是一个好听众绝非自己夸奖自己,整个过程我甚少插言,而是更多观察着失散多年的友人,极力想从细小的动作和不易察觉的神情中寻找当年的影子。
那是毕业前几天,他从银行取款后沿着走过无数遍的街道回学校。人生的际遇就是那么蹊跷,偶然认识的一个人或者碰见的一件事便足以改变一生。舟默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人。
“你便是舟默?”学校周围很多这种穿着讲究的男人,他们多半是学校的教授。
“你认识我吗?”舟默诧异的前后左右看了看,这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在问自己:“老师!您是在喊我吗?”就仔细打量起他。
这一看不要紧,舟默还真觉得这人似曾经相识:“我们是不是见过?”他们确实是初次见面,至于脸熟,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脸曾经出现在舟默喜爱阅读的杂志上。
过程就没不要繁杂的述说了,大家也都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重新设定了舟默毕业出路,直接导致舟默毅然抛弃我和封无心,销声匿迹追随而去。
其实事情很简单,这个男人拥有一支设备精良的考古研究队,并且他的行为是代表官方。正所谓瞌睡遇到枕头,舟默与他真正应验了那句‘一拍即合’。
闲暇时舟默喜欢向国内考古界这类刊物投稿,其中有一篇名叫《成吉思汗墓或许在此》的稿件引起了这男人的关注。
历史系的学子们都知道,寻找成吉思汗墓是一个攻克不了的课题,很多这方面的专家穷其一生却郁郁而终。
在之后的接触中,舟默知道了这位浑身充满神秘色彩的男人,就是在很多知名刊物上发表考古成就的‘位面体’。当然这是笔名,真实的姓名我们不方便在这里提及。
我看过舟默那篇文章,里面很多新奇的论点。
他认为成吉思汗时期正值蒙古盛世,战线拉到了古罗马一带。这么宏伟的君主其墓地必集全国之力,选址当然慎之又慎。他甚至觉得,许多历史学家认为墓地在蒙古大草原,本身就有疑问。
文章里是这么解释的,墓地若在成吉思汗的故土内蒙古大草原,稍微懂点历史的人都能想到,蒙古再大也经不住后人寻找,所以他认为墓地不可能修建在那里。
最妄言的不止这些,他甚至在文章的最后‘断言’墓地在新疆的戈壁滩上。请大家重点关注‘断言’二字,中国如此多的考古大家皆不敢说的两个字,他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直言不讳。于是,我用惊世骇俗形容了他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