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洋终于看了我一眼,又迅速黑着脸低下了眼睛,没有回应我。
我叹了口气:“我要回去了,你呢?”
孟海洋冷冰冰地回答:“我还有事。”
我耸耸肩,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往外走去:“那好吧,再见。”
自从我同前男友分手以后,我已经学会了顺其自然。谁和谁能走到永远?人与人之间,也许某一天,因为共同的利益走到了一起,那么就会终有一天还为了不同的利益而分开。所谓朋友,恋人,同事,同学,各种各样或亲或疏的关系,永远都只不过是在分分合合中度过。太在乎某个人,某段情,到头来受伤的,最终还是自己。何况,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走到我心里,谁来了谁又走了,又能如何?
我迅速抛开了和孟海洋之间的过节,坐在车里,暂时没有发动车子,又开始思考那些错综复杂的问题。
天堑之北,通途之西。既然提到了方向,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的话,我认为它可能是指的某一个具体方位。天堑和通途,在这里应该不会是指南京长江大桥,有可能指的是本市某一处和南京长江大桥特征相似的地方。小诗中的天堑和通途,貌似是代表了两个地方。天堑是自然地貌的呈现,通途也许指的是铁路,公路,大桥等等通畅无阻的人工建筑。
那么由此推论,有可能就是在所谓的天堑之北,通途之西,有一处高高的天梯一样的东西,正是小诗的作者所指的具体位置。
这位置究竟在哪呢?
对于我这种超级路痴来说,我需要花费很久的时间来仔细查看本市的地图。但据我所知,本市桥和公路或者铁路相邻,并且周围有很高建筑物的地方不在少数,一一查明也是个很艰难的活计。既然如此,传达信息的人是如何指引信息接收者来这里看信息,接收者又是如何能笃定这是哪一处具体的方位呢?
根据字体上灰尘的厚度来看,离这小诗写下的时间,应该已经过了不少时日了。接收者已经接收到了信息吗?在这样一处神秘的地方,究竟发生了或即将发生什么事呢?
好奇心一时被调动的高高的,我决定马上回家,好好查一查相关的地理位置,好一一去探查。
正要发动汽车,突然窗玻璃被敲响了,我被吓了一跳。
孟海洋正在外面,示意我打开车窗。我把车窗摇下,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他依然没有看我,冷冰冰的说:“朋友约我来这里探险,我无意中发现了这首小诗,觉得可能和徐娅茜的案子有关。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帮你,是想找到杀害徐娅茜的真凶而已。我不想让朋友知道这些事,所以把他支走了。我是蹭他车来的,这里既没有公交,也很难叫到出租车,现在,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去。”
我无语了半晌,歪歪头示意他上来。
他坐在我后面,之后又变得无声无息,完全没有再跟我交流的打算。
突然感觉关系倒过来了,之前我是黄世仁,他是杨白劳,现在,好尴尬呀!
一路各怀心事,我把他直接送到他的别墅门口。他下了车,我也下了车。他连再见都没有说,扭头便走,我目送他走了几步,正要回到车里去,他突然又转回身来,大长腿几步走到我的眼前。
他离我太近,于是我第一次觉得他那一米八八的身高好有威胁感。我费力地抬头,正碰上他那双平时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神。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神深邃地我有点看不懂,又有一点心虚和莫名地心慌意乱。
“干什么?”我想后退,避开这种陌生的慌乱。但我身后是车,退无可退。
他盯了我一会,我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感觉到他像一座大山,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额头。
“雷伊,我还能再相信你吗?”他的声音似乎带着点伤感。
我听到这话,无言以对。从始至终,我都觉得我好无辜好不好!这一连串的恶性事件假如不是跟我有关,我才懒得管这世界是否明天就到了末日!
我的肩膀垮了下来,觉得很无力:“大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臆测我,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发誓!你真的认为我那么恶毒吗?其实我才是整件事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有时候我倒希望这一切阴谋的策划者直接对着我来,现在,他在暗我在明,像猫抓老鼠一样玩儿我!搞不好哪一天她玩腻了,我也变成了一具尸体,你才能相信我是吗?”
我举起手指,鼓起眼睛严肃认真地盯着他,他的眼神慢慢缓和了。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俯下身,狠狠吻住了我的嘴唇!
作者闲话:
不好意思,章节数字全乱了,重新设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