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话我不太明白,您跟我说说,怎么个不一样了。”
“不瞒你说,我们家确实祖辈都是读书人,不能说博古论今,也算得上识文断字,可我那妹妹啊,就是不听家里的话,硬是嫁了个地主老财,我就不明白了,这钱有那么重要吗?从那之后,我们家,和她们家也就没什么来往了。”
“哦,是这样啊,难怪我觉得您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呢,感情啊,这是文人自有的那份傲气。”
“傲气谈不上,文人嘛,多少应该有点气节,你说对吗?”
“呵呵,老伯,这个我可理解不了,我算不上个文人,连个读书人都算不上,一介武夫,粗人一个,咱不谈这个,那您跟我说说,马静家里出事以后,她是不是在您那住过一段时间?”
“恩,住过,当时老伴儿劝我把那孩子从精神病院接回去,我不答应,她哭了一次又一次,说孩子没有错,让我看在都是一家人份上,把她接回去,可事情结果怎么样,还不是闹的鸡飞狗跳的,哎,最后连我老伴儿也放弃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听您说的好像挺严重的。”
“说了你可能不信,自从那孩子住到我家,就天天闹腾,大半夜不睡觉,疯疯癫癫的,一会说家里有鬼,一会说我跟我老伴儿都是妖精变的,那吓人的事啊,我就不说了,说也说不过来,反正是把我们老两口子折腾的也差不多了,再后来她就跑了,有时候也回去,回去还是那副疯样子,我老伴儿还是心疼她,每次看她回去就给你做点吃的,可她吃完又不知道哪去了,再后来,我们干脆把门户锁得紧紧的,就不让她回去了。”
“老伯,我插一句,咱说好了是谈公事,这些,虽说是您家里的私事,可我还是想说两句,就算她是个疯子,您和您老伴儿毕竟是她最后的亲人了,怎么能这样薄情呢,依我看,您当时应该把她再送回医院,哪怕出点钱让她住在医院,也比在外面流浪强多了,可能那样的话,也不会导致今天再出现这些事了,您说呢。”
“话是这个道理没错,我是她舅舅也没错,可这些事是谁造成的,我就说那姓马的不是个东西,老不正经,有悖人伦,他比我妹妹大那么多,已经有三个儿子了,文革抄家媳妇跑了,硬要娶我妹妹,我妹妹不听话,自己要去,主动和我们断绝了关系,我能有什么办法,她那个孩子,我压根儿就看不上,那家人都不是人。”
“得得得,您老别着急上火的,咱就是随便聊聊,既然事情的经过我也都知道了,咱就别再深入了,您啊,早点回去,马静的事,我们会处理好的,不过如果还需要您提供任何帮助的话,我希望您能做到积极配合。”
“这个自然是应该的,毕竟关系到那么多条人命嘛,帮政府办事还是情理之中的,小伙子,无论如何,我有句话想跟你说,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就别挖的太深了,要真是全都抖出来,大家都不好看,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