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是四个月前开始发病的,出现了幻视幻听,彼得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安娜表现的非常不安,还嚷嚷恶魔之类的,当然,这个也属于她幻视的一部分。我断定她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之后就给她做了一些措施。情况大体就是这样。”
“您认为他弟弟的表现正常吗?”
“诶?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据我了解,精神方面的疾病有家族遗传的可能,所以……”
雷吉忽而一笑,忙说道:“哈哈,没想到神父还精通医学呢。不过,如您所说就是这样的,如果家族中有人罹患过这类疾病,他们的家人也有发病的可能,但是这一点并没有在彼得身上出现,他还是非常正常的。”
“我今天还去他家拜访过呢,本来是打算了解一些安娜的详细情况,看看教会可不可以提供帮助之类的,但是却被他拒绝了。”
“彼得那孩子就是这样的,他们姐弟两人相依为命长大,彼得的个性一直比较好强,自从他姐姐发病后,他就是一个人照顾她的,之前我也提出过帮忙照顾的打算,但也都被拒绝了。”雷吉的表情有些忧郁,眉眼低垂着。
“你最近见过安娜吗?我今天过去没有见到她本人呢,因为始终没有见到,有些不放心。”
“哦,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一直都是彼得在照顾的。我在一个月前去他家看过安娜,她的病一直在持续恶化中,药物治疗也只是在维持而已,彼得说,她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将家里的药全部倒进厕所里。真是让人头疼啊。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也是时候到他家出诊了。”
King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自然是明白的,这个雷吉医生过去也是白费功夫,因为安娜早已不在人世了。
那彼得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姐姐呢?那个少年还有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King与雷吉医生闲聊了两句,便借故离开了他的私人诊所。
此刻,谜菲正面对这那位所谓事件目击人发呆,如果用一句诗词来表达此情此景自己的心境的话,那就只剩“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来的贴切了。
“请问您是乔治·韦礼安先生吗?”谜斐面对着疑似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乔治耐心询问着。
“是的。我是。”老乔治点了点头,他额头上那些抬头纹也微微蹙了起来。
“请问你还记得半个月前在皇家公路旁边的菲利普公园里发生的事情吗?”
“菲利普公园?哦,那里可离我的住所很远呢,我一般都不到那里的。你是说上个月吧……嗯,我没去过那里。”
“你确认当天没有去过那里吗?”谜菲不甘心的重复了一句。
“当然确信了,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到那里去了。你要知道,让一个上了年纪且腿脚不便的老人家出门该是有多困难的事情吧?”
老乔治猝然一笑,让谜菲不知所以起来。密封的档案中,明明是眼前的这个人去报案的,怎么现在又矢口否认呢?早该想到事发目击者可能被凶手买通了,但是如果这个人在撒谎,自己是办法分辨出来的。
谜菲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