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探长,你说什么,红色斗篷?”约克不解的看向查理。
“嗯,是啊,据第一个发现霍尔伯爵尸体的女佣露西说,她在取红酒的时候看见了从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个人就穿着一件红衣斗篷,之后便在推门时看见已经死去的霍尔伯爵了。由此看来,那个身穿红衣斗篷的人大概就是凶手了,即便不是凶手也可能与本案有着莫大的联系,至少他应该与伯爵有着一定的关系。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知道红衣斗篷的情况吗?这跟昨天出现在教堂中的那个‘红衣斗篷’应该是一个人吧。”
“唔……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总觉得怪怪的。”
“是啊,这个凶手昨天刚刚只是杀了平民家中的孩子,今天却又杀了一位贵族。真是难以捉摸吧。约克……你最近还是不要来警局了,未婚妻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还是好好陪着她吧。”
查理一脸怜悯的看着爱丽莎,轻叹了一声,便离开了庄园。
命运的像只神奇而无情的大手,不知不觉就会让你感到它的可怕和无常。
陆陆续续的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警察,偌大的霍尔庄园总算从喧闹中安静下来。
扎德镇长一家也在警察走后,离开了庄园。临走时,约克叮嘱史蒂夫让他好好照顾爱丽莎。
爱丽莎渐渐从混沌中平静下来,她没有去二楼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三楼的霍尔伯爵的书房。
父亲的书房在三楼走廊的尽头,当然,下面正对的房间就是爱丽的卧室,房间的装饰按照现在来看确实都有些陈旧了,爱丽莎记得自己的房间都先后改装过三次,而唯独这间书房,却依旧保持着原先的模样。虽然爱丽莎心存疑惑,但始终没有将疑问问出口,直到失去母亲玛利亚的那晚,父亲哭着说,这间房间是母亲设计和布置的,母亲在生前的时候,很喜欢到这间伯爵当成办公场所的书房,一边看着办公的父亲,一边喝着仆人为她准备的红茶,度过一个又一个午后时光。
这里满是父亲和母亲的回忆,也有属于爱丽莎的无数回忆,可如今,这就如同一场梦一样,无论在梦中出现了几多奇妙幻象,梦醒时分,一切就荡然无存,转眼成空了。
谢了幕的演员回到了后台,爱丽莎以后面对的就是只有自己一人的独角戏。
现在都结束了……
父亲的书桌上还放着翻开的薄伽丘的《十日谈》,父亲一直对宗教持有怀疑态度,所以他也不怎么支持爱丽莎总往教会跑。《十日谈》的旁边是父亲写给伦敦一个亲戚的信,但信的内容也只是停留在问好的阶段,大约是想今天的舞会结束之后再写吧。
爱丽莎坐在那张软皮的椅子上,趴在了书桌上,泪水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这时,她的脑海中却响起了那个冰冷的少年的声音,对方说:“
——呐,爱丽莎,你是叫爱丽莎吧?
——你可以叫我韦斯特……”
爱丽莎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一阵悔恨从心底冒了出来。
对,没错,一定是他。
说不定,昨天在教堂中见到的那个红衣斗篷也是他,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谋害自己的父母和那个叫艾米丽的人呢?
………………
修亚镇上金手指酒吧的那条窄巷里,潮湿的石板路上,两个人的影子被皎洁的月光拉的颀长。
韦斯特此刻正俯在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身上,他luo露在外的皮肤苍白的没有血色,双眸闪着兽般狡黠的光芒,牙齿在光亮中变得凄冷可怖,他正大快朵颐着。尖锐的牙齿刺破对方脖/颈,血液从齿缝间流进自己的口腔中,满足着他最单纯而原始的嗜血欲望。
这时,与韦斯特拥有着相同的苍白肤色的少女穿过一个街角,冲着他走过来。
暗影中,少女的双眸鲜红如血,她一把从韦斯特手中抢过了那个身材娇小的少女,熟练的用外露的尖锐牙齿再次刺穿了女孩的脖颈。
她一边若无其事的吮/吸着对方的血液,一边用如糖果般黏腻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说道:“韦斯特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呐,你听说了吗?你今天去的那个庄园,里面的那个老伯爵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