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空的高脚杯,钟杰嘴角浮上一缕酸苦。
“看来我这辈子也只能做她的大哥了。”
对于兄弟的单恋,雷天伦为之黯然,曾几何时,他自己不也傻傻的,孤独的等候在瓢泼的风雨之夜,虔诚的期待心爱之人能回心转意。然而,一切的真心换来的却是她平淡的目光,和绝决的背影。
他环过钟杰的肩膀,重重的往自己身上一靠。
“兄弟,别一副郁闷的样子,老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能就在那一颗树上吊死,来,喝酒。”
“喝就喝,谁怕谁。”钟杰会意,于是两人举杯共饮。
“喂,你们俩怎么回事,这宴会刚开始就想喝得不醒人事?”姜若彬来到钟家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两个死党,殊不知,他们居然在此开怀畅饮。全然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看清来人,两人立刻移开位置,让他入座。情绪这东西莫非真像病毒般具有传染性。很快,姜若彬也加入了借酒消愁的行列。不为别的,只为一轮冷月。
……
仍然是一袭白色系的时装,淡漠的眼神,安月缓缓迈向迎宾处。
“您好,请出示请柬。”迎宾处一位女仆正微笑着致礼。
安月递上一张红底金色龙纹的请柬,眼神一瞬间有那么丝惊讶,她怎么在这儿,难道她是钟家的人?
安之端详着华丽的请柬,今晚有太多的请柬从她的手中而过,接得多,心中便冒出个疑问,钟家派发的请柬中所邀请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灵异界的年轻后辈,能当家主事的人一个都没。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待会得找个机会问问清楚。打定主意,安之换上亲切的笑脸。
“安月姐,我们又见面了。”面对亲人,安之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十二分的热情。
如果换作别人,既使她的笑堪比蒙娜丽莎,她安月也会冷眼视之,但这个女人的笑就是与众不同,它拥有极强的穿透力,强到可以为她冰封的心灵世界射进缕缕温暖的阳光。唇角不再僵硬,眼神也不再冷漠如冰。
“是你,”眼不经意的瞄过她身上的伤处,“你的伤,没事吧?”
安之耸耸肩,微笑:“ofcorse”
“那就好。”安月心想,那剑刺的力度不大,而且她人在钟家,自是不缺良药。伤应当并无大碍的。只是她的身份?
“你是钟家的人?”如果她真是钟家的人,自己为何从未听说,而且那天雷天伦如此紧张她,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安之砸吧着嘴角:“这个嘛,有点复杂,有的人说我是,有的人又说我不是,有时候吧,我觉得我是,有时候呢,我又认为我不像。反下他们说我是,我也不反对啦,因为我是绝对可以为了钟家两肋插刀嘀。他们说我不是哩,我也不伤心,因为我又不是常驻于此,不过从感情上来讲,我还是蛮希望自己是钟家的一份子的。至于你怎么认为就是你自己的事,还有啊……,那个呢……
接下来的一分钟,安之仍然流利地,口若悬河地阐述她关于“是或不是”的观点。
“打住”,耳膜忍耐度快到极限的安月玉手一伸,丢出一句,“失陪。”便向广场而去。再不走,一定会疯掉的。
望着远去倩影,安之咧嘴笑道:“嘿嘿,我这罗哩罗嗦功可不是吹的。”掏出手机,向某人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