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还敢大言不惭说要抓花我的脸吗?红衣女妖对着快成为阶下之囚的疑雪吼道,“不自量力。哼哈哈哈。”
“说我不自量力,可恶,快放开我,你这个臭妖精,老子今天跟你没完。”不服输的疑雪继续叫嚣着。双爪狂抓,却只是抓破花怪的一点皮毛。起不到任何作用。“有种放开我,我们再打过,你就这点本事吗?”
“哦,No,No,No。红衣女妖傲慢而优雅的摇了摇食指,“我的本事还不只这些。但对付你……”接着一阵轻笑,“没听过吗?杀鸡哪用得上牛刀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你慢慢儿的,痛苦的死去,吸干你的精血,吞噬你的魂魄。然后你会腐烂,你会发霉。我们的宝贝儿可最喜欢那种味道。对吧,帅哥?”红衣女妖准备在伤口上再撒层盐巴,于是对徐风再施亲昵。然而徐风眼角的两行眼泪却带给她不小震惊。居然不能完全控制他,难道说自己的功力退步?有可能,来人间千载,尽管所居之处多觅极阴之地,但千载的阳气带来的影响甚重。看来以后得多找些魂魄补补身。而今天可不就是进补的好日了吗,红衣女妖两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茫。
“怎么?看我折磨她你心疼了吗?你这样,我的宝贝可会生气哦。对吧,宝贝儿?红衣女妖扭头亲唤巨型花怪,目露凶光。疑雪明显感到阵阵钻心只之痛作用于她的四肢和全身。只觉得眼前遮天蔽日的是凶猛如兽的血一般的花瓣。然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世界,那令人眩晕的恶臭再次侵袭。意识渐渐的迷失在了暗无边际的黑暗中……
……
酒巴包厢
“主人……,主人……快来救我……。”
雷天伦猛然从沙发上惊坐起。酒醉初醒。他摇摇头,那个声音,是疑雪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慌乱。
“天伦,你醒了,还以为你会醉得不醒人事。”姜若彬倒了杯水递给他。打他们刚在酒巴坐定,雷天伦就拼命的灌酒,钟杰舍命赔君子,原本在钟老爷子严格管教下酒量不大的他,没几轮就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谢了。”雷天伦接过水一饮而尽,一是为了解渴,二是为了震惊。放下水,瞅着横卧沙发,嘴流哈喇的钟杰。他笑了笑拍拍他脸道:“喂,小子,快起来,我们回去了。”
钟杰醉得像死猪,无论是接下来的拍打,扯拉,还是被一脚踹下地,得到的只是轻微的呻吟,酒醉的喃呢。雷天伦无奈的摆手,表示无能为力,他起身出了包厢,去柜台付钱。留下姜若彬皱着眉,拧起钟杰抗在肩上,也走出了包厢。其间,雷天伦因为莫名的担心手机联系了助手徐风,但得到的回音只是空荡荡的:对不起,你播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他隐约感到他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手机铃声孤独的躺在车座上声嘶力竭的叫嚷,阵阵荧光带着“Boss”的字样在屏幕上急促的跳跃。
忽然一道长长的鞭型黑影在车光中闪过,夜空中惨叫声起。红衣女妖似陨石般重重的砸向地面,溅得满地落叶纷飞。与此同时,巨型花怪也有所感应,吐出了如今生死未卜的猫妖疑雪,迅速的朝它主人奔去。
红衣女妖捂着胸口挣扎着起身,嘴角淌出了恶心的黑色的液体。刚才她正在欣赏巨型怪花的残食行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鞭,没待她反应,胸口中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身体也被鞭策力量震飞出去。还没有人曾这样重创过她,她借助巨型花怪的力量站直,待喘气平息,她狠狠的瞪着正在检查已原型毕露的疑雪伤势的女人。她没有看清袭击她的罪魁祸首,但直觉告诉她,鞭打她的一定是她,想不到居然被她弱不禁风的外表迷惑,难怪主人那么维护她。如果主人今后器重她,那就没她什么事了。不,她一定要彻底铲除她,不留后患。狰狞的面容取代了那张原妖异美艳的脸,玉手运出球状黑气,聚集着黑暗的力量。
安之敏感的察觉到红衣女妖又要有所动作,真是找死,没一鞭子将她打回原型。已经算是她大发善心,竟敢不逃命反而还要来挑战她的耐心。哼,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温柔地抱住疑雪,扭过头,眼中射出了冰人心魄的寒光。
但接下来,并没有发生惨烈的博斗场面。安之发现红衣女妖准备攻击的动作明显受到牵制,地底毫无征兆的蹿出一把熊熊的黑焰,从她的脚底向身体旋转着围裹。在更为强大的力量下,黑气夭折了。她的表情也从最先的惊愕变为不甘愿的服从再至愤恨的瞪视。最后当黑焰没过她的天灵盖。她便同黑焰一起消散在夜空之下。至于巨型怪花自然是怎么来怎么回,它很识实务的入地逃遁而去。
这黑暗的力量?安之感知到了将红衣女妖带走的那股不同寻常的力量,那是一股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它来自——地狱。看来又得做回恶梦联系她老人家了。安之一想到幂界忘川河的污水,黄泉路上的恶臭,她就头大。等等,黄泉路、彼岸花,安之幡然领悟,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龙爪型的花瓣。这些不都说明了那株巨型花怪就是来自幂界地府忘川河畔、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吗。天啦,这下事情复杂了。
这时结界随着主人力量的消失而渐渐显露了现实之境,一条泛着青灰色的公路穿林而过。安之她们正站在路上,车子停在了路边。安之看了看时间,嗯,时间还算充裕,抚顺着疑雪白似雪的毛发,她倒是越来越喜欢这只脾气火爆生性贪吃却又不乏正义感的猫妖式神。这下子,只得兑现当初的承诺,唉!余光一撇,正瞅见呆立在路中央呈半痴呆状的徐风,怒火攻心,手一挥,鞭型黑影迅速的抽在徐风的腮帮,神情恍惚的徐风顺着鞭势飞起,彭……,呈大字挂在了路边的树上,两眼翻白。
“公路上太危险,你还是在树上待着吧,哼。”安之哼声后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