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有些头晕，脸上也烧起来。

“哥哥，不要再喝了。”小夏在他耳边小声说。这顿饭，小夏几乎没有动筷子。

但谢眠又为他满上了。

凌泉索性又干了。他忽觉这晕乎乎的感觉也不错。起码可以觉得轻松……

……

不知过了多久，凌泉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了。而谢眠小麦色的脸上也现出两抹红晕。

“桓凌泉！”谢眠又站起身来。“跟我出去一下，好不好？”她的眼睛很亮。

“哇哦！”满座的人都惊叫起来。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

凌泉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而小夏的脸却涨红了。她拉了拉少年的袖子。“不要去啊哥哥，好讨厌，我们回家好不好？”她的声音还是细细的。

但在嘈杂当中，凌泉并未听到。

他先是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在这意识模糊的时刻，他忽又觉得格外的清醒。他看向谢眠，她的笑容总是饱满而干净。那笑是肆意的，与他自己的隐忍恰成两个极端。

“去吧去吧！”大家都起哄。

罢了，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凌泉跟着她出去，却未见小夏惊惶而愤怒的目光。

5。

小楼外，夜风凉浸浸地吹过来。凌泉觉得脸上的热下去了些。

谢眠走在前面，凌泉看着少女窈窕又健康的身形，轻快地走着。二人走到院角，谢眠忽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她微微偏着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真的很喜欢你。”谢眠很认真地说。

“谢谢。”

“只能是谢谢吗？”

凌泉忽觉得心中涌出一股苦涩。还能怎样？他还有很长很艰辛的路要走。他还要讨生计……

“如果四年之后，我回来找到你，我们会不会有别的可能？”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凌泉想起之前的三年中，谢眠做的种种。或许……自己是有一些动心的吧？她总是很开心，总是试图用自己生活中地阳光来驱散他的阴霾。

“……时间会证明，我会做到我所说的话。”谢眠又笑了。她笑的样子总是很夸张，眼睛眯成一条缝，整齐雪白的牙齿露出来。“嗯，我送你一个礼物吧？”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忽然前进了一步。

她踮起脚，少女的唇在凌泉唇上轻轻点了点，如同蜻蜓掠过水面。

一瞬间，凌泉心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