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燕阙宁呼号着。

那一晚，燕雀宁始终在哭。长安和火狐只能静静地陪着他。直到朝阳的第一缕阳光，射了进来，燕阙宁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真的回不到从前了。而自己也终于劫后重生。看到了阳光。

火狐经过了一夜的休眠，背上的伤势已经好转。此时的他已经不用再避讳燕阙宁，直接化为狐狸，躲进了被子里，睡起觉来。

“昨晚谢谢你。”燕阙宁郑重的向长安道谢，长安依旧闲散的吸着烟管。

听到燕阙宁的话，若有似无的笑着，“一切皆是缘。你我有缘。”

长安的话，按照燕阙宁的解释就是说，不用谢的意思。

“你究竟要什么费用？”

长安扫视一周，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不推脱，直接发问，“你家里有没有仓库之类的。”

“有啊。在地下室。”

“哦。——”长安复又半躺着，问，“那我可以参观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婶婶她……”

“我不会让她看见我的，你可以放心。”

……

大街上，小鸟还在不知疲倦的鸣叫，街角的豆浆店还是红火热闹，大人们还在为了谁碗里的鸡蛋大一些而喋喋不休，背着书包的孩子，依旧朝气蓬勃，手里提着自己的便当。

一切都没有变化。谁都看不见那些随处可见的东西。

只有燕阙宁看得到。只有他。

他成了这个这个世界里的孤独者，他拥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谁都不能告诉，他要自己埋藏在心里。

……

长安来到地下室，拿着一副女人的画像，轻轻地掸去上面的灰尘，画中的女子，笑容艳丽，穿着一件类似于道服的袍子，那正是燕阙宁的母亲。

“一切皆是缘，一切皆是孽。”

“如清，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