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筝听了,如释重负。一脸这样就好了的表情。“我想要重新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
“是吗。”
“嗯,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然后结婚,可是,可是,现在他不要我了。”轻筝的眼泪和她的名字一样,轻轻的透明的滑落无声。
“我想和他在一起,再看一次傀儡戏。”
“傀儡戏?”
“嗯。那是小的时候,他带着我去的,那些小人在指尖来回的灵动。然后,然后,他说这一辈子都要和我一起看傀儡戏。可是现在傀儡戏没有了,他也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长安映象里的傀儡戏,是人头攒动的。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看过的了,脑子里只剩下了那些坐在前面的人们的脑袋晃来晃去的,光溜溜的头发,奇异的装束。还有无法忘记的那些孩童的欢快声音。
心里不禁在想,那个时候,看戏的小孩子里会不会也有轻筝和她的他呢。自己是不是曾经和他们擦肩无数。
轻筝还在哭,长安不声不响的看着这个可能是少妇的女子哭的泣不成声。
躲在草丛里的燕阙宁,同样的盯着轻筝。他看到的是,轻筝的身上竟像是被架在烧烤架上的火鸡一样,开始冒出黑色的烟雾。轻筝还在哭着,那些黑色的烟雾不断扩散开来,令燕阙宁有不好的联想。脑子里,冒出了那个名叫黑礁的差点把自己吃了的家伙,那家伙的身上好像就有这种黑烟。
可是反观长安,还是那么冷眼旁观。难道看不见吗,那些黑烟就快要把轻筝吞噬了呀。再不快点的话,轻筝就会有危险了。
燕阙宁只是想到了要赶快告诉长安还有轻筝,脑子里就突然一晕,被人打了似的脑子发木。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模糊起来,似乎还看见了长安略带讽刺地微笑。
怎么回事儿,长安。你有没有看见呢。
长安斜着眼睛看见燕阙宁又昏倒了,还真是个体质差的孩子呢。
“轻筝,轻筝。”
长安终于将嘴角的微笑扯得很好看了。他不急不缓的将沉浸在自己痛苦中的轻筝唤醒。
随着长安清晰遥远的声音在轻筝的耳边响起的时候,那些缠绕在轻筝身边的黑雾,终于散开了。
“嗯?”轻筝哭红了双眼。长安善解人意的递去一方手帕。
“你的愿望太笼统了,你究竟是想要什么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