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明打着呵欠,悠闲地走向东大的校门,这样的清晨总是会让人不自主地放松下来,然而这种悠闲却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脚步一顿,神色也古怪了起来。
刚才,他似乎看见转角处有人,而且这个人还十分面熟,可是虽说是面熟仔细想起来又感觉有些陌生……啊,到底是谁呢?想不起来了啊。
困扰地抓了抓头发,邱若明再一次看向了已经空无一人的转角,轻叹了一口气:“果然睡眠不足是会加速衰老的啊。”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心中却并非真的这么认为。
就在那一瞬间,就在那一个转角,绝对有一个自己应该熟知的身影出现,并且,正在注视着他!
他绝对不会弄错。
因为那种被人用探究的视线锁定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厌恶至极。
厌恶到让人根本无法自欺欺人地说,这只是错觉而已。
“哟,小若若,大清早的,在这里装什么雕像呢!”
一个声音在身后突兀地响起,上一秒还沉浸在思考/中的他,下一秒就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倒也不是说他的记忆力有多好,而是如此熟悉并且特别的说话方式,让人想忘记都很困难。
深呼吸一口气后,邱若明“艰难”地转过身,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奈道:“绛颜姐,我什么时候才能从你嘴里听到一点儿正常人会说的话?”
“小若若,你这么说都不怕我伤心吗?好歹我也是你师姐啊。”说着,薛绛颜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块手帕,旁若无人地作起了“泫然欲泣”状。
“绛颜姐,就你这早已算不上幼小,也谈不上纯洁,并且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多两道伤也不嫌多啊。”邱若明看着演戏演上瘾的师姐,耸了耸肩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对于薛绛颜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戏码,他已经习惯地不能再习惯了。
“啊!小若若,你个没良心的。”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后,薛绛颜觉得“泫然欲泣”也已经不能完全表达她的心情,于是在道具有限(只有一条手帕)的情况下,她想了想,随即做起了更为幼稚的——咬手绢状,摆出了一副怨妇的腔调,“亏你还是东大的第一才子外加公认的绅士呢,居然这样对待女士,性格还如此恶劣……果然传说不可信啊……或者说你其实是个冒牌货?”
说着,薛绛颜放下了手帕,伸出手就要去捏对方的脸,似乎是想验证一下对方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说是一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