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兄?小生?
这种已经在现代汉语里绝迹的称谓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身穿白打怪,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古旧的金丝边框眼镜的人,真的是这个时代的吗?而且他刚才说什么……他是法/医?
现在警局里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薛绛颜看了看方凌川,又看了看眼前的艾方非,忽然莫名地觉得警局真是一个盛产怪胎的地方。
不过说起来,如果光看长相,那这个叫艾方非的人倒的确挺像是一个文弱书生的,只不过他身上的白大褂和手上的塑胶手套彻底破坏了他的书生气,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薛绛颜把目光重点放在了艾方非身上,上下打量着对方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倒是方凌川早就对这种说话方式产生了免疫,自动过滤掉了所有废话,因此他仍旧把握着谈话的重点:“阿非,你正经点,这里毕竟是案发现场,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了对方这样的要求,艾方非难得的没有直截了当地给出答案,而是眼神游移着认真却又有一些吱唔地说道:“啊,那个啊,你现在过去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如果连阿非都这么说……方凌川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从对方的话语中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如果连阿非都这么说,恐怕这个死者的死状不会那么正常了。
难道说这个死者会跟齐可风一样,也在绝不可能的时间,绝不可能的地点,以一种绝不可能的方式死去吗?
“薛会长,不介意的话,一起?”
“那是自然。”
薛绛颜回答得很是自然,然而心中却是一片波澜,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就是自己看到这一次的现场会吐的打算。
至于邱若明,虽然他自己没有要求而方凌川也没有表示,但他还是顺理成章地跟着一行人来到了现场。
果然……这比齐可风那一次还要恶趣味。
当方凌川一行三人在看到湖底的尸体后,心底都浮出了类似的想法。
其实粗略地看去,尸体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蜷缩在湖底罢了……当然,其实这本身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按理来说水有一定的流动性,就算是个死人在水里也不可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在同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难道说死者的身上被绑了什么用来固定的重物,才导致尸体呈现出这样不自然的姿势吗?
正是基于这个疑虑,也所幸东大的湖还算清澈,借着较好的阳光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尸体上以及尸体周围有一些会反光的亮闪闪的东西。
询问之后,他们才知道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是钢针和钢线。
也就是说,首先,这个死者不是自己沉在湖底,而是被人用钢针固定在了湖底。
其次,死者蜷曲的姿势并不自然,而是有人刻意做成的,根据下过水的警员的说法来看,让死者一直维持着这一姿势的东西,正是一堆钢线。
简单地说,就是凶手利用钢线和钢针刻意地将死者固定成了这个样子。
“这家伙的操纵/欲异常得强啊,居然会想要把人当成布娃娃一般这样随意摆/弄。”薛绛颜皱着眉,强忍着胃部传来的一阵阵的恶心感,快速地说道。